讓張華隻覺神魂早蕩,整顆心都為之傾倒。
他拱手回禮,笑著輕聲道了句:“妹妹安。”
他這一句‘妹妹’叫得綿軟,倒是讓一旁的洛玉歌心生醋意。
洛玉歌上前一把拉住張華,問道:“今日宏文哥哥找我來是有何事?”
張華笑道:“昨日聽說二叔一家回京,母親得知便讓我來代她問侯一聲。”
自張華得知洛如年被皇帝晉封為三品副都禦史後,他的心思便活絡起來。
洛如年飽讀詩書,二十歲那年進士及第,如今又連升三級,因此他猜測,洛如年定是被皇上所看重,今後的仕途不可限量,在朝堂上的地位更是舉足輕重。
如果有洛家這兩位長輩相助,那他的仕途便可順暢許多,這也正是他在洛如年回京的第二日,借母親劉氏問侯為由,來到泰康侯府的目的。
未曾想,竟有意外的收穫。
張老太太顧忌洛如年和張華還在延福堂,為了維持寬厚和藹的形象,故而不便再為難洛玉書。
服侍完張老太太用過早飯後,洛玉書感受到張華不時瞥向自已的目光,她看向眾人道:“昨天剛剛回來,玉書院中還有其他事,就先告退了。”說罷躬身行了一禮,便要退下。
“等等。”
洛如深剛剛被玉書嘲諷丟了臉面,現下還堵著一口氣未出,眼見著自已的二哥也在,正好讓哥哥當眾教訓一下他這個女兒,好讓自已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你祖母這裡客人和長輩都還在,你一個讓晚輩未經長輩允許,怎可說退便退下,如此不懂規矩,也虧的你祖母寬和,不願與你計較。”
崔錦榮雖性子軟了些,但心中並不糊塗,從昨日到今天早上,張老太太和小姑輪番的刁難,即使是她脾性再好的人,此時也已是惱了的。
崔錦榮道:“小姑也莫錯怪她,昨日回來後便有些身L不適,折騰到深夜才睡熟,今早還是與我一通給老太太請安時才聽她屋裡的丫鬟說起,現在怕是身子不舒服了,玉書這孩子孝順,恐讓我們為她擔心不肯說出來罷了。”
洛如深怎會管崔錦榮說的這些,隻當她的話是在給洛玉書找的托詞。
她似笑非笑道:“不舒服?我看她剛剛嘲諷長輩時舒坦得很。”
洛如年聞言眉頭微蹙,旋即問道:“玉書,你姑母說的可有此事?”
從洛如深開口之初,洛玉書便猜到這個姑母不會錯失拿捏她的機會。
想借父親的手,讓她當眾難堪,自已可不是前世的洛玉書了。
她面色沉靜,語氣堅定道:“回父親,姑母所說,女兒不認。”
洛如深一臉慍色道:“有錯不認,還當眾頂撞長輩,二哥,這就是你和二嫂教出來的好女兒?”
這已不僅僅是在指摘洛玉書少條失教這般簡單了,更是意有所指崔錦榮管教子女不嚴有失婦德,不配為洛家兒媳。
洛玉書目光漸沉道:“各位長輩,原是我身子弱了些,又因晨時趙媽媽讓我與母親在外等侯時淋了些雨,現下身子確感不適。”
“但玉書自幼受父親諄諄教誨,母親時時提點,玉書時刻不敢忘記,隻恐辱沒了洛家的門風,因此姑母所說當眾頂撞長輩一事,玉書萬萬不敢隨意認下。”
她故意將淋雨的事說出來,就是要讓父親聽聽祖母是如何對待剛剛回府的母親和自已的。
還要看看這個姑母如何有臉將自已不孝婆母的事講出來。
而洛如深原想藉著洛玉書目無尊長,不懂禮教一事給崔錦榮一個下馬威,來個一石二鳥,不料卻被洛玉書擲地有聲的話狠狠的擊碎。
隻是依著她的性子,會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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