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昌明一度以為自已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是要去招降司馬拓?”
“正是。”
方逸肯定道。
方昌明哈哈大笑,“逸兒,不是為父潑你冷水。”
“那司馬拓連剿滅都無法剿滅,你談何招降呢?”
如何招降?我看過書的人還不知道司馬拓有什麼弱點嗎?
方逸自通道:“要不然咱們打個賭。”
方昌明擺擺手,“不賭了,司馬拓太過危險,為父還是覺得你想帶兵打仗之事,還需慢慢學習,急不得。”
“父親信不過我,那你給我派個老道的將軍跟我去剿滅司馬拓。”
“兒就在後方觀望他如何與司馬拓對戰的,這樣總行了吧。”
方逸道。
方昌明見兒子如此熱情軍事,也不願攪了他的興致,派個穩妥的將軍帶他過去見見世面也是不錯的主意。
“那為父便派董成仁陪你去吧。”
“兒謝過父親。”
便宜老爹終於答應了,可真不容易啊。
司馬拓在書中可是數一數二的頂級將才,文韜武略非通一般。
要是把他收進麾下,那下個月去新水城坐收漁利就有可用的將才了。
方昌明剛走,就有管家來報,“少主,文淩在門外求見。”
“文淩來見我了?”
“快快有請。”
管家跑出門去,將文淩請進房間。
方逸早沏好茶,坐在圓椅上等待。
看見文淩進來,方逸趕緊站了起來,讓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先生來訪,一定是有要事吧。”
“快請坐下。”
文淩道:“今日廳上少主對時局的見解,讓淩感到欽佩。”
“少主如此年輕,就能看出箇中的利害關係,而主公麾下的臣子,卻都看不透這些。”
“先生也看出來了啊。”
“隻是吾父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不願采納先生意見,可惜。”
文淩小飲了一口茶水,悵然道:“主公年輕時也是文韜武略,現如今奸臣當道,矇蔽主公雙眼。”
“吾勸誡的話語,越來越無法入主公耳朵。”
“幸好少主年輕聰慧。”
文淩取出三本奏摺放在茶桌上。
“我今天是來請求少主幫忙的,這三本奏摺上寫的是嘉陵郡的治理弊端,以及發展嘉陵郡的策略。”
“還請少主幫忙轉達,多多規勸主公。”
“先生客氣了,治理嘉陵郡本就是我父的職責所在。”
“能得先生良言,是我父幸事,也是嘉陵郡百姓的幸事。”
方逸收下奏摺,又問道:“如今天下諸侯紛紛占地為王,我想請教先生,我父當如何去讓,才能成就霸業?”
文淩沉思少許,緩緩開口,“嘉陵郡本是富庶之地,可自從主公入主嘉陵郡後,大興土木,橫征暴斂,又窮兵黷武。”
“現如今看似繁盛的嘉陵郡,其實早已千瘡百孔,其內不知有多少蛀蟲趴在百姓身上,大口吸血。”
“若要成就霸業,必先從內部開始整治,橫征暴斂等事絕不可取。”
方逸點點頭,小小一個嘉陵郡,被老爹管理的快成為人間煉獄了。
方昌明不過就四個郡,就敢養兵三十萬!
各種橫征暴斂,沉重的稅負讓百姓負擔不起。
百姓活不下去了,就成為了流民,或是造反,或是躲進深山成為山賊強盜。
對於這種種的惡果,方昌明卻是視而不見。
他仗著兵強馬壯,富可敵國的財力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總想著今天打這個城池,明天打那個城池,甚至還想打如今北方最大的勢力曹明誠。
不想著好好發展自已的州郡,整天窮兵黷武,再多的財產也要被他敗光。
如此下去,就算後期不去稱帝,他也得把自已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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