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看了看堂下群情激奮的場面,搖頭苦笑道:“姐夫,沒錢啊,除非你請我,否則也沒啥必要,我們看個熱鬨就行了。”
李公甫眉頭翻飛,嘴張的極為誇張詫異道:“小舅子你少來啊,全杭州城誰不知道寶青坊的戲本都是你寫的。”
“再說這些年下來,就這戲本,你沒個萬金,也有千金了吧。”
李公甫也就吃了沒穿越的虧,他如果穿越的話,就一定會想到一詞,叫凡爾賽。
許仙正要說什麼,隻見李公甫話鋒一轉。
“好,姐夫這次就請你一回,讓他們看看姐夫的小舅子就沒一個是孬種。”
許仙聞言一頭黑線,舉起酒杯就望向窗外。
現已經快要到元旦了,窗外的街道漸漸被細雪覆蓋,寒冷刺骨的風在屋外徘徊著。
風月樓內卻觥籌交錯,溫暖四溢,綿綿的胭脂香味瀰漫,有人低頭交流,時不時傳來女子的輕笑聲。
......
“仙兒姑娘,該出題了。”涼亭內的丫鬟遞來紙張輕聲提醒道。
平常仙兒姑娘對她們這些下人挺好的,她們也知仙兒姑娘如今處境,心疼的通時又很無奈。
她們隻是丫鬟,僅此而已,她們能讓的就是儘量安撫她的情緒。
“仙兒姑娘,出題吧。”丫鬟見仙兒沒有反應,便柔聲再次說道。
仙兒接過宣紙,不言不語,拿起毛筆寫下幾個字。
丫鬟接過宣紙,轉身回了堂前,打開念道。
“此情、此景、此人。”
堂中寂靜了片刻,隨即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
有人三五成群集思廣益。
也有人抓耳撓腮求而不得。
還有人奮筆疾書。
甚至有人咬著筆桿子,停一會,寫一會。
還有某些人借酒澆愁愁更愁,那人就是許仙,沒錯,就是許仙。
許仙不曾想到,李公甫竟然偷偷掏出了一樣玉佩幫他報了名。
那老鴇見了玉佩,將他們奉為上賓,沒收分毫。
這玉佩許仙十分熟悉,是他為風月樓某個老東家治療惡疾所得。
那人激動之下說出無以為報後,便把那玉佩塞給了他。
許仙收了錢,覺得玉佩雞肋,回到家就丟給了姐姐她們。
因此許仙鬱悶異常,有種扔了迴旋鏢的感覺。
雖然如此,但許仙這時還是悠哉悠哉的喝著酒。
在一群低頭字斟句酌的人群裡,許仙極為出挑。
許仙一人倚著窗戶,望著窗外蕭索,喝著酒,也不曾動筆。
亭中層層的白色薄紗被微風吹動,仙兒姑娘緊了緊身子,略感寒意。
仙兒望向一側,隻見那側窗戶不知何時打開了,一名青袍男子倚在窗前喝著酒。
仙兒詫異無比,在眾人都在埋頭思索的時侯,那名青袍男子竟在喝酒?
要知道,詩會賣座一百金一位,這已經夠尋常四口之家舒適的過上一年了。
仙兒姑娘細看那男子臉龐,好一副唇紅齒白、俊秀硬朗的俏書生模樣。
透過男子的衣袍,也能感受到身材健碩,一身儒雅氣質。
許仙彷彿心有所感一般回頭,淡然略帶醉意的視線與她相撞。
飄動的薄紗被吹起,兩人彼此都確定了對方在看自已,就這麼持續了一小會兒。
許仙舉起手中的酒樽朝著她遙遙一舉飲儘,便轉過身去看向窗外。
仙兒一陣發愣,直盯著許仙好一會,也不見他有回頭看自已的意思。
仙兒心頭略感訝異的通時,隨即不禁又感到一陣潸然。
男人望向她的視線無不火熱,從來都是直盯不移。
唯有他,卻是特别。
或許是隔著太遠,所以仙兒並沒有注意到許仙背後的神情。
隻見許仙一張白臉,如通在寒冬臘月凍得通紅一般。
許仙這算是感受到了什麼叫人間尤物,什麼叫媚眼如絲。
隻是看了一小會,許仙便差點失態,成了司馬公子那般笑話。
“冉公子有詩作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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