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者輕聲喚道。
老者的話音打斷了江河的思緒。
江河慢慢的坐起身,有些迷茫的說道:“我沒事。”
面色陰柔的少年俯視著江河,面色不快的說道:“沒事就起來吧,躺那裡裝什麼,虧的崔伶薇崔小姐還那麼關心你。”
聞言,江河抬眸看向此人,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落水前得場景。孟子晉,就是他突然伸腳將自己絆了一下,導致自己落水的。
靠,什麼仇什麼怨,小小年紀把人往死裡整。
江河面色平靜的緩緩起身,冷冷的盯著孟子晉道:“不牢孟公子費心了,崔小姐人美心善,看不得有些人作惡,還若無其事的當觀眾。”
崔伶薇好不容易從剛才的臉紅中恢複過來,聽到江河這樣說,臉又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像是一顆紅彤彤的蘋果。
孟子晉聽到江河暗有所指的話,有些做賊心虛的說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到底是少年郎,一句話就露出了馬腳。在場的眾人當時估計都沒人在意到當時孟子晉伸腳的事。可就算看到了又有誰會在意呢?
江河沒去理孟子晉,轉過頭來,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崔伶薇,笑眯眯的說道:“多謝崔小姐的關心,改日請崔小姐吃飯。”
崔伶薇看著一臉笑意的江河,總覺得他另有所指,自己平時不小心踩死一隻蟲子,都要阿彌陀佛半天,可别叫他誤會了才好。
平複了一下心情,輕聲說道:“江公子,你沒事就好,吃飯就不用了。”
話說完頓了下,見江河一身濕衣裳還在滴水,又關切的說道:“江公子還是趕緊回府換下濕衣裳,可莫要著涼,得了風寒。”
看著崔伶薇欲蓋彌彰樣子,甚是可愛。
“不礙事,天氣炎熱,就當沖涼了。”江河擺手說道。
崔伶薇見江河滿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掩嘴笑了出來。
孟子晉見二人聊的火熱,無名之火湧上心頭,有些咬牙切齒道:“江老二,你别得寸進尺。”
聞言,江河歪著頭一臉壞笑的盯著孟子晉,和美女聊的起勁,差點忘了這小子。
還敢叫我老二,你全家都是老二。江河惡狠狠的想道。
“孟公子,在下叫江河,可莫再江老二的叫了。”江河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就叫了,江.......”
話音未落,看到江河冷冰冰的眼神,孟子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彷彿進入冰窟一樣。
“要是再喊,那可是會捱打的哦。”江河眼神冰冷如鐵。
孟子晉感覺江河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平常他哪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他不知道他欠了自己多少銀子嗎?那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江河哪去了?他今天來不就是想遲些日子還錢嗎?
好半晌,孟子晉才反應過來。
這小子欠我的錢啊。
想到這裡,孟子晉伸手在懷中掏出一紙借據,冷笑道:“那一旬後江公子可要連本帶利的把一千二百兩銀子還給本公子。如若到期未還,可莫要怪本公子告到府尹那了。”
看到那借據,江河明顯一愣,努力的回想了一下。
賭博?敗家子,賭毒不能沾啊,一千兩百兩啊。江河憤憤的想到。至於黃,則讓江河選擇性的忽略了。
轉念一想,我堂堂小侯爺,我爹雲京城大名鼎鼎鎮武侯,區區千百兩銀子,小事。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孟公子靜候佳音。”江河滿不在乎的笑道。
江河身後的老者聽聞此話,身軀輕抖一下,邁步到江河耳邊輕聲說道:“少爺,侯府餘銀三十兩。”
江河同樣身軀一抖,險些一屁股坐地上。轉頭看了眼老者,在得到老者肯定的眼神後。江河訕訕的甩了一下袖子說道:“這天怎麼感覺突然有點涼了。”
“那個......孟公子,這銀子可否分期?”
空氣沉默了一秒,孟子晉哼哼的冷笑著:“本公子一旬後親自到侯府收銀子。”
說完哈哈笑著轉身準備離去。
看到孟子晉的樣子江河隻感覺胸中一口惡氣無處可出,好不鬱悶。
“孟公子,留步!”江河出聲攔住孟子晉。
孟子晉轉身笑眯眯的看著江河:“還有何事?”
江河同樣笑眯眯的看著孟子晉拱手說道:“一直聽聞孟公子才智無雙,小弟前幾日得到一題,苦思冥想很久,也未想到答案,還想孟公子為小弟解惑。”
孟子晉一愣,抽出腰間摺扇,刷的一下打開,輕搖兩下,哈哈大笑:“說來聽聽。”
江河嗬嗬一笑:“過年了,張屠夫家啥都沒準備,家中隻有一隻豬和一隻狗,你說這張屠夫是先殺豬好還是先殺狗好?”
眾人一愣,這是什麼題?聞所未聞。
孟子晉也是眉頭皺了起來,摺扇搖的嘩嘩響。
江河看著眾人樣子,低頭壞笑。小樣,還治不了你們。
好一會身後一人輕聲耳語道:“孟公子,這豬肮臟不堪,肉其腥,狗肉香,這應該是先殺狗。”
眾人也是齊齊點頭,想來也是認可這個答案。隻有崔伶薇明亮的眼眸閃了閃,並未說話。
“諸位所答也是我心中所想。”孟子晉摺扇一收說道。
“先殺狗,因為狗肉香,正所謂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聞到狗肉香,神仙要跳牆。”孟子晉說完又把手中摺扇打開洋洋自得搖了起來。
江河壞笑道:“恭喜你,答對了,那豬也是這樣想的。”
說完不等眾人回話,擺著手:“這天氣有點涼了啊,回府換衣裳。哈哈!”
“崔小姐,改日啦,改日請吃飯。哈哈~”
這江河也並不像傳聞中那麼不堪。崔伶薇望向主仆二人的背影心中嘀咕著。
“江河,我與你勢不兩立!”孟子晉臉色發青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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