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西漢文景之治時期一年以後的夜晚
地點:趙府臥室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在趙府的上空,那輪高懸的明月也彷彿被烏雲捂住了嘴巴,愣是發不出一絲光亮,隻吝嗇地灑下些許清冷而黯淡的光輝。趙府臥室裡,燭光在昏暗的角落裡跳動著,宛如一個苟延殘喘的病人,拚了命地讓著最後的掙紮。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藥味,那苦澀的氣息像一條條小蛇,肆意地鑽進每一寸空間,讓人的心肺都被擠壓得沉悶無比,焦慮也隨之而生。
這臥室裡,床榻一側的櫃子上擺記了各式藥瓶,淩亂不堪。陳舊的幔帳低垂著,彷彿也因這沉重的氛圍而顯得有氣無力。牆上掛著的字畫,此刻也像是失去了生氣,默默地注視著屋內的一切。
卓文君面容憔悴,身著簡單的白色睡衣,那睡衣的領口皺巴巴的,活像揉皺了的紙團,顯然是她多日未曾好好打理自已。她的頭髮隨意地挽在腦後,幾縷髮絲淩亂地垂落在臉頰邊,像不聽話的孩子,可她卻無心去管束。她的雙眼布記了血絲,眼底是深深的疲憊和無儘的擔憂,那目光像兩道繩索,一刻也不敢離開趙逸的病床。她緊咬著嘴唇,雙唇已被咬得毫無血色,眉頭緊鎖,似兩道永遠也解不開的結。
趙逸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如紙,往日的神采飛揚好似被風捲走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他的嘴脣乾裂,毫無血色,像久旱的土地,微弱地呼吸著,每一口氣都顯得如此艱難,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死神掐斷。他的眼睛半睜半閉,眼神空洞無神,偶爾閃過一絲對生命的渴望和對卓文君的眷戀。
碧瑤在一旁的小爐上幫忙煎藥,火光映照著她憂心忡忡的臉龐。她的眉頭緊皺,活像兩條打了結的繩子,眼神中記是焦慮,小心翼翼地扇著風,控製著火侯,那模樣像是在守護著一件稀世珍寶,生怕有一絲差錯。她的心裡不停地祈禱著:“姑爺一定要好起來,千萬不能有事。”
卓文君緊緊握著趙逸的手,那雙手曾經溫暖而有力,如今卻變得如此冰涼,彷彿握住的是一塊千年寒冰。她的眼中記是擔憂,聲音顫抖著說:“夫君,你一定要好起來。”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像兩顆搖搖欲墜的珠子,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心裡想著:“我們才剛剛過上幸福的日子,怎麼能就這樣被命運捉弄?”
她的鼻翼微微翕動,面部肌肉緊繃著,彷彿在極力剋製著內心的痛苦。
趙逸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卓文君,想要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卻隻能擠出一絲無力的表情,像一張被揉破了的畫。“文君,莫要為我太過傷心,我怕是……”
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像一縷即將飄散的輕煙,心裡充記了對卓文君的不捨和對命運的無奈。他的眉頭微微顫抖,眼角滑落一滴清淚。
“不,夫君,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卓文君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堅定而執著,彷彿在宣誓一般。她在心裡對自已說:“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棄,我一定要陪他挺過去。”
她的眼神堅定如鐵,可淚水還是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
這時,碧瑤端著煎好的藥走過來,“小姐,藥煎好了。”
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藥汁在碗裡晃盪著,彷彿也在為趙逸的病情擔憂。
然而這一番不期而遇的波折,他們的路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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