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福宅邸的路特别長,打車隻能停在那片區域的外邊,走進去估計還得需要兩三公裡。
安保處有三個保鏢在值班,許媚走到人臉識别處,象征性看了眼,機器就開始播報她的名字身份。
保鏢立即出來迎接,讓她稍等一會,車馬上來了。
許媚說了句謝謝,就再次給江邵庭打去電話,這是今晚打的第13次了。
始終沒人接,她實在害怕,轉頭問保鏢這裡是不是有後山,保鏢猶豫了會兒回答有。
心頓時壓下塊巨石,許媚下了車一路跑進江福宅邸的大門,連管家和仆人的招呼都不理了。
廳裡再次彙集了江父那一輩的人,而在大廳的中央正站著一個被綁著雙手的男人。
燈光順著江邵庭的髮根落在那筆直挺拔的脊背上,許媚看過去的時侯,身邊的長輩就如通螻蟻一般啃食著他。
什麼喧嘩聲都聽不清了,什麼人的臉龐都看不清了,眼前的世界隻剩下江邵庭那張孤傲冷凝的側臉。
被打成鼻青臉腫被人剛扶起來的江懷安瞥見剛趕來的許媚就強忍著劇痛笑了笑。
許媚覺得可怕,看著暗紅的血從他嘴角裡流出來,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
“嗬。”江懷安想伸手推開江懷國卻沒有多大力氣了,隻能朝江家老太爺指著許媚。
個别保鏢都湧上來想要抓走許媚就被江懷國的保鏢給攔住,許媚根本沒見過這個架勢,嚇得隻躲在江母身後。
她不敢和江懷安對視,儘是把頭扭到了一邊,然後視線死死地盯著地上的毛毯。
直至一雙沾了血的靴子闖入視線。
許媚抬起頭,看向眼前遮住了一半燈光的江邵庭,他什麼話都沒說卻又在晦澀難懂的眼眸裡給她傳達了一遍遍的叮囑。
二人分别之前,江邵庭特意說過不許她獨自來江福宅邸。
隻是今晚太心急,許媚失去了理智就過來了,她看著江邵庭背過身,用被綁著的手指向黑靴。
許媚聽話蹲下去,接著就不知道被哪個保鏢踹了一腳,疼的跪在了地上。
“你找死啊江懷安。”江邵庭看著江懷安,抬腳就朝他的下腹狠狠踢去。
半硬的鞋尖猶如一把利劍刺向江懷安,他呻吟著嘴角流出了更多的血,整個人失去力氣地倒在保鏢身前。
周遭變得更亂了,江懷國的保鏢以江邵庭為中心組成了一個圈,開始驅趕其他人。
許媚從江邵庭黑靴裡拿出把小刀,站起來就抓著粗壯的麻繩一直劃。
她咬著牙,想讓保鏢來接替自已會更快一些,可保鏢沒有幫忙,隻是負責隔絕其他人。
麻繩估計是用過特殊材料生產出來的,另加上打的死結,把許媚急得使出渾身力氣。
“江邵庭。”江家老太爺氣的把手裡拄著的柺杖用力扔過去,“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門外又開始湧進來一批私人醫生,跪在江懷安身邊開始急救。
許媚看著江邵庭再次指向黑靴,手心便順著他的小腿往下摸。
摸到了一小袋細粉,她就顫抖的用嘴咬開,把刀刃都沾有粉末後再全部灑向麻繩。
有了粉末的幫助,動作都變得麻利起來。
許媚切斷最後一根和死結連在一起的麻繩,江邵庭雙手就徹底解放了。
害怕他會再次打人,許媚隻趕緊抓住江邵庭的手臂小聲說了句你别動手。
手臂和額頭都青筋暴起的江邵庭根本聽不進去,“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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