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楊煜修迴應,通話立即被掛斷了。楊煜修愣了兩秒再次打回去就重複提示著正在通話中。
記得一個月前,在朋友圈裡看到許媚發了哭哭表情包,他那時不懂,以為許媚又在學夏風鈴的抽象,問許媚為什麼要哭。
結果許媚說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
楊煜修沒當真,隻說讓許媚等他下個月回國。
現在確實,物是人非,怎麼似乎轉眼間,她就真成了他人的妻子。
來不及回家放行李,楊煜修打車去到了許媚媽媽家,方知春見到楊煜修下意識就彎唇笑了。
比起五年前,家裡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看起來都比許媚家還要嶄新舒服。
楊煜修壓著眼底的情緒,“方姨,您讓許媚和誰結婚了?”
方知春聞言笑容都僵在臉上,硬是呆滯了幾秒才轉頭讓許慶趕緊回臥室。
“怎麼啦?煜修先進來坐坐?”方知春拉開防盜門,重新扯出笑容,“什麼時侯回國的?”
“許媚和誰結婚了?”
印象裡的楊煜修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不管是對陌生人還是朋友,他都是翩翩公子。
隻有現在是一副渾身冒著寒氣的模樣。
方知春噤了聲,用手謹慎地抵在房門後,在沉默的一分鐘內儘量想出一個完美的藉口。
“您把許媚賣到哪裡去了?”楊煜修盯著她,伸手推開兩扇門,睨向心虛的方知春,“說話。”
防盜門擦著方知春的額頭,用力向裡摔在鞋櫃上。
原本躲在臥室裡的許慶聽見聲音就立馬跑出來,擋在方知春身前。
楊煜修垂眸看了眼和許媚眉眼一樣好看的許慶,終是耐著好脾氣,“許媚在哪裡?”
“我真不知道啊。”方知春把兒子拉到身後,“她喜歡獨處你知道的,月底才會和我聯絡。”
月底。
月底和方知春聯絡,是因為要給她轉賬。
而不是隻和她聯絡一次。
楊煜修看著方知春那討好虛偽的笑容,怎麼都難以接受這竟然是許媚的親生母親。
“你著急找她嗎?”方知春拿出手機,不願放棄楊煜修這個大腿,當著他的面給許媚就打去電話。
電話依舊打的第二次才接通,是許媚接的,第一聲叫的是媽?
方知春立即把手機遞給楊煜修,示意他說話。
“媽,你有什…”
“許媚,我是楊煜修。”
“……”
通話裡的女聲似乎倒吸了口氣,楊煜修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點了錄音之後沉著問道:“你在哪?我接你回家。”
耳邊再次傳來雜音再然後就是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楊煜修關心的問侯還沒說出口,那邊的男人就說話了。
“哪個家?”手機裡的男人笑著,“她媽媽的家?”
“你要是傷害許媚,我不會放過你。”
楊煜修聽著許媚陸續喊出的地址想聽更清楚些,對面的男人就捂住了她的嘴,他沉下氣,“請你自重。”
“你和她媽一起滾遠點就行了。”
“她不是你的附屬…”
話說到一半通話就又被掛斷,楊煜修抬眼看向眼前顯露出害怕的方知春,抿著唇低頭就把錄音發到了自已微信裡。
不到一分鐘的錄音,楊煜修聽了不下十遍,每次聽每次都能察覺到許媚的掙紮。
他把所有可能的地址都記錄下來,順便憑藉曾經在本市居住的記憶,在地圖上搜尋出來結果:
科園大道森林半島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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