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熹納悶,為何每次來祠堂都會遇上他。
男人狹長桃花眼深邃,似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薄唇輕啟,欲開口說話。
外面還有沈氏的人,她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
但他這時出聲,不就是被沈氏抓個正著。
就算兩人清清白白,也定會被沈氏扣上通姦的罪名。
蘇楚熹神情緊張,矯健身姿一躍而起,抬手死死捂住了男人的嘴。
一時間,兩人靠得很近,一股淡淡的冷鬆香鑽入了蘇楚熹的鼻息。是他身上才有的香氣。
莫名的,今日的祠堂和那日的場景重合,蘇楚熹腦海裡旖旎畫面像皮影戲似的冒了出來,白皙耳垂瞬間紅透。
她反應過來,一把推開男人,凶狠瞪他低聲警告:“小聲些!你是嫌我們的關係還不夠亂?”
謝長宴垂眸,配合地壓低了聲音,性感好看的嘴唇翹起了一角,“我們是什麼關係?”
明知故問,蘇楚熹沒好氣瞪他,繼續下蹲紮馬步。同時,耳朵敏銳地捕捉著外面的動靜。
“世子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
蘇楚熹先前對謝長宴不瞭解,隻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女人無數,名聲放蕩。
幾次接觸下來,她對他實在沒什麼好感。
全憑著兩個月的約定,以及他早亡的命運,對他有幾分耐心。
謝長宴雙手抱臂站在一側,打量起蘇楚熹紮馬步的姿勢,狹長眉梢上挑,“弟妹怎麼每次都能把自己搞到祠堂來。還每次都這麼狼狽。”
“弟妹這個稱呼,我很不喜歡。”蘇楚熹惡狠狠磨牙,儘量將聲音壓到了最低,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做賊似的。
謝長宴聲線無辜,“可你的確是我弟妹。”
“很快就不是了。”蘇楚熹斬釘截鐵。
男人眸子微斂,看向蘇楚熹的眼神意味深長,且興趣越發濃烈。
他見蘇楚熹的手臂耷拉了下去,伸手幫她抬到了標準的高度,蘇楚熹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還在咬牙堅持,嬌豔明媚的小臉上帶著倔強。
“我們現在也算是關係匪淺,你若開口,我可以幫你。”
幫她什麼,謝長宴沒有明說。
蘇楚熹聞言,賞給了他一個眼神,清澈水眸帶著質疑。
那表情彷彿像是在說,就你?
謝長宴大言不慚:“你上次被困祠堂,也是我幫的你。”
這話,讓蘇楚熹白皙透亮的小臉頓時燒起了火。
她長吸一口氣,不讓自己在外人面前露怯,果斷拒絕:“不需要。”
上次幫她,就賠了兩個月進去。
這次請他幫忙,他還不知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蘇楚熹不想和謝家任何一個人再有絲毫的牽扯。
謝長宴挑眉:“確定?”
蘇楚熹眼神堅決,“確定。”
“二公子。”
“把門打開,我來看熹熹。”謝長安溫良嗓音突然從外面響起。
蘇楚熹一驚,身體比大腦反應迅速,跪在了蒲團上。
見謝長宴杵在一旁,像石柱子一樣一動不動,她頓時急得頭頂著火,推搡了男人一把,“你還傻站著乾什麼?還不趕緊躲起來!”
謝長宴眼神莫名變冷,周身氣息冷凝,朝門口的方向掃了眼,“這裡是祠堂,我為啥要躲?”
蘇楚熹氣到語塞。
她就說,碰上這傢夥,準沒好事。
她急得手心冒汗,但也不是怕被撞破姦情。
不對!她和謝長宴之間清清白白,沒有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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