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著,低眉順眼些,等存夠了錢,拿回賣身契就可以離開長公主府,現在看來,並不能如我願。”
程江是護衛,他沒有簽賣身契,是自由身。
但他能理解富然的無奈。
“程大哥,城外是否有亂葬崗?”
程江點頭,不解的看著她。
“你怎麼突然想到亂葬崗?可不能想不開。”
富然要程江幫她關注亂葬崗的情況,若是有遇到與她相仿的,她便可借來一用。
“好。”程江答應她。
養了三日,富然的身體好得差不多,又繼續當差,每日做著二等丫環該做的事,倒也平靜了幾日。
這幾日,她一直沒見到如慧郡主,聽說郡主被長公主罰禁足半個月。
下個月,衛國公府的老國公夫人壽宴。
秋嬤嬤讓她好好準備,富然要準備什麼,心中隱隱知道長公主這是要出手了。
長公主明面上與衛國公相安無事,可私底下對衛國公的意見很大。
這天夜裡,富然睡得好好的,被人給揪了起來。
是紅招。
屋裡的秋葛正在沉睡,剛才的動靜一點都沒有驚醒秋葛,富然察覺不對。
“不用看,給她下了點藥,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紅招領著富然去見郡主。
如慧郡主還在禁足期,深更半夜的把富然召過去,是不想驚動了長公主。
此事,要瞞著長公主。
“你過來。”
富然上前。
“郡主召奴婢過來,有何吩咐?”
如慧郡主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富然身上穿的都是長公主府分發下來的例衣,每個丫環都差不多。
隻是會根據等級的不同,顏色和質量上會稍有差距。
細看她長得還不錯,清秀端莊,眼眸清亮。
如慧有些不奈。
“跪下。”
富然依言跪下。
“富然,本郡主知曉母親的用意,母親尋覓了合適的人選,要送進衛國公府,她要你來打掩護,是要把注意力引到你的身上,以防其他人懷疑那人。”
富然越聽越心驚。
把注意力引到她身上?不是,那是將禍害引到她身上。
“母親一定要那人嫁進國公主為繼室,好以手段牽製衛國公,為何母親不讓我嫁進國公府。”如慧忿忿不平。
整個大月國,她隻看上了他,她絕不允許他娶别人。
“奴婢不知郡主何意。”富然深吸一口氣,平靜心態。
“你怎麼這麼笨。”如慧嫌棄的看她一眼,“下個月就是衛國公府老國公夫人壽宴,界時父親母親和我都會去參加宴席,我要你在宴席之時,聽從我的吩咐。”
言下之意,她想越過長公主的命令,自做主張行事。
她們母女耍手段,禍水卻要往她身上引,富然不傻,不做蠢事。
“奴婢不敢。”
“你若不聽我令,我定讓你屍骨無存。”如慧冷厲的道。
富然隻好先應下,長公主那邊還沒說要她辦什麼事,郡主這頭倒是說得七七八八,無非就是要她當炮灰,好讓長公主安排的人能順利嫁進衛國公府。
以長公主與衛國公暗鬥的情況,長公主插手的人,衛國公定是不會娶的。
所以,他們這是要逼衛國公不得不娶。
想想就知道手段不會光明,她連顆棋子都算不上,說不得到了那一日,她還要被送去祭旗。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