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初徑直走到亭子裡,毫不客氣地坐下,“可不是,你兒子瞎了眼的看上我。”
“另外,誰家夫人像你這樣喝茶?吸溜吸溜的,融不進的圈子就歇歇吧。”也不是夏盈初故意嘲諷,實在是蘇氏喝茶的動靜太大了,作為小輩,好心提醒一下有什麼錯?
懟完老的小的就來了,蘇岩端著盤子笑眯眯地走近亭子,“盈初,昨天和娘鬨了彆扭,今天就好好休息,這午膳我請了廚子來家裡做。”
“今日就可以請廚子,那往日呢?這膳食非得我來做是嗎?”夏盈初有些氣憤,為原身感到不值得,她究竟是犯了什麼天大的錯,不就是愛上了一個錯的人,至於這般受人欺辱嗎?
許是察覺到夏盈初確是生氣了,蘇岩忙放下手中的盤子,拉住她的手,“盈初你是知道的,我是吃慣了你做的膳食,嘴都被你喂叼了,那些廚子做的實在是比不得你的手藝,你就别生氣了,好不好。”
說著,他拿起盤子裡的糕點,夏盈初垂眸一看,好嘛,又是杏仁酥。
你就是要做手腳,也不至於日日做杏仁酥吧,好歹換一個酥啊。
夏盈初抬手製止了蘇岩想要喂她吃的動作,微微皺眉,“我今日要回趟家,這杏仁酥你留著自己的吃吧。”
蘇岩這才看到夏盈初手上還拎著包袱,那臉色像調色盤一樣變了又變,片刻,他擠出笑臉詢問道,“怎麼了盈初,不就是鬨了點小彆扭嗎,怎麼還要回家了?”
原本不想和他廢話,但現在兩人畢竟是夫妻,還是不能鬨得太難看,夏盈初還是解釋道,“太久沒回去了,有點想爹孃,不知道娘身體怎麼樣了,想回去看看。”
聞言,蘇岩頓時鬆了口氣,殷勤地替夏盈初拿著包袱,“那確實是該回去看看的,我陪娘子一起去,這樣我也能安心些。”
夏盈初瞥了他一眼,即便知道他沒這麼好心,此刻卻也沒有合適的法子甩開他,“爹孃見到你也一定會很開心的,夫……你要不要去收拾一下。”
夫君這兩個字真的是膈應人,對著這張臉真是犯噁心。
“不用不用,咱們趕緊上路吧。”不知為何,這蘇岩竟是什麼衣物都不帶,甚至還催促著夏盈初,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雖說夏盈初和爹孃都在沿城,但沿城還是挺大的,夏盈初此時在城西,而她爹孃則在城東。
在原主非蘇岩不嫁時,原主的父親大發雷霆,是以在女兒去姻緣祠結親時,都沒有出現。
夏母心疼女兒,但丈夫一時難以勸解,於是為女兒做了一件漂亮的裙子,送她出嫁。
自從她跟著蘇岩定居在城西,便一次也沒回去過。
和父親的關係還未緩和,母親身體不好,時常臥病在床,即使是送她出嫁都是拖著抱恙的身體,而弟弟,小時候一場高燒過後,人就傻了,更别說跨越半座城來見姐姐了。
這次回去,夏盈初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看一看母親和弟弟的病能不能治。
既然她現在重生在這具身體上,那原主該儘得孝道就讓她來吧。
隻是不知道,和父親鬨得那麼僵,這次回去會不會被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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