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對此倒是並不擔憂,反而是唏噓那牧家護衛,真要找到了少女蹤跡,恐怕是死期將至。
接下來的半月中,陸塵靠著替各科夫子代課,已然將外院學生觀察了個九成九,其中大多數是白黃之色,隻有一二人有藍色氣運,被公認為種子選手,鐵定能在下一次選拔中進入內院。
陸塵對此倒並不意外,要知道這個世界何其廣袤,生靈不知凡幾,可稱至尊者卻寥寥無幾,更别說那虛無縹緲的帝者與道祖了。
白鹿書院的外院竟然有人能身負此等氣運,已然是出乎了陸塵的意料。
至於將死之人的黑色氣運,陸塵倒是從未見過,據他猜測,黑色氣運恐怕代表著無可改變的死亡命運,而紅色氣運雖說是大凶之兆,但仍有一線生機。
陸塵也曾見過幾位紅色氣運的倒黴蛋,不過遭受那大凶之兆,這幾位大多是咎由自取,要麼是欺負什麼渡劫之中隱去記憶與修為的大能,要麼是囂張跋扈慣了遇到了更囂張跋扈的公子哥。
對於這些人,陸塵自然也未好心出言提點。
這些日子,他按照自已的名冊,從藍色氣運的弟子到黃色氣運的弟子,一個個的接連指點,偶爾遇到看的順眼心性純良的弟子,哪怕是白色資質,陸塵也會指點一二。
久而久之,陸塵在外院弟子中已經有個活菩薩的稱號,加上原些考覈就總是放水,如今已是深度書院弟子愛戴,弟子們遇到别的夫子那是老鼠見了貓,唯恐避之不及,倒見到陸塵,即便是千百米開外,也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問一句“夫子好”。
“最後一個了,是時侯去內院瞧瞧了。”
陸塵將名冊上最後一個弟子的名字劃去,輕輕歎了一聲。
除開林炎與寇筱筱外,外院弟子的天賦確實並不高,但或許是大家大多出身寒門,身上總有一些如野草般的韌性,哪怕被狂風不斷捶打著,也始終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
內院弟子無非兩種,一種是天資過人,一種是家世過人,而外院弟子們,儘管背井離鄉的來到這大離王朝三大書院之一的白鹿書院,在鄉親們眼中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可隻有他們自已才知道,在這天驕齊聚的書院之中,猶如浮塵般渺小。
對於這些漂浮而又堅韌的弟子們,陸塵總是抱著最大的善意與他們相處,哪怕係統並不會給予任何的獎勵,陸塵也並不覺得指點他們是什麼麻煩事。
如今想到要離開這待了十多年的外院,陸塵不免是一陣感慨。
“塵哥兒,塵哥兒。”
叩門聲在陸塵思緒翻飛之際響起,隻見有一人還未等陸塵迴應,便是推門而入。
那是一位一襲白衫的夫子,胸口處掛著一枚白鹿書院的金色徽章,象征著其身份是位內院夫子。
“呦,今日吹的甚麼風,你這大忙人也有空找我了。”
見到來人,陸塵哈哈大笑起來,起身迎接。
二人相視,一時間都有些恍惚,相隔不過幾個山頭,卻已有近十年未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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