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紀雲姝說:“南枝,你這樣爸媽護不住你的。”
“他們什麼時候護過我?”
沈南枝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目光譏誚,渾身帶刺。
場面再度僵持下來。
沈南枝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們耗。
陸瑤再沒腦子也是陸家人,陸老爺子雖然偏愛她,但這種事也會讓他很為難。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將裂開的裙襬徹底一分為二。
長裙變短裙,白皙筆直的腿暴露在了空氣中。
陸宴州的臉色很難看,“沈南枝!”
沈南枝直接忽略他。
她朝著陸老爺子走去,老人看著她。
“枝枝……”
“陸爺爺,我有點急事要提前離開,抱歉。”
沈南枝先禮貌的表達了歉意,隨後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交到老人手上。
陸老爺子看穿了她的全部意圖。
也沒阻攔,隻說:“我讓宴州送你。”
一個人走和讓陸家繼承人送,完全是兩碼事。
老爺子明面上沒說什麼,但做派完全是偏向於沈南枝的。
紀雲姝咬碎了一口銀牙。
沈南枝到底憑什麼啊?她就是一個搶她人生的小偷!
陸老爺子真是人老,腦子也不好了!
紀雲姝很不服氣。
眼見兩人都走到門邊了,紀雲姝連忙跟了上去。
别墅外。
沈南枝停下腳步,“陸宴州,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給陸爺爺做思想工作,到時候你不說,我來說。”
陸宴州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他看著她禮裙的截斷處,目光沉沉。
“你就這麼想和我劃清界限?”
沈南枝盯著他,忽然惡趣味的勾了勾唇。
“不劃清界限也行,你和紀雲姝斷了。”
陸宴州沉默下來,他的第一反應是抗拒。
他剛要說話,沈南枝就打斷他,“我知道你又要說你們隻是朋友,我很好奇,什麼樣的朋友能滾到一張床上去?”
七年裡,陸宴州對她的感情是逐漸遞減。
或許就連陸宴州自己都沒發現一個事實。
自從紀雲姝出現以後,他的首選便永遠都是紀雲姝。
口頭上說是朋友,實則就是打著這個幌子在搞曖昧。
不可否認,陸宴州享受這個過程。
既得到了新鮮感,又不用負責,甚至還有個對他死心塌地的未婚妻等著和他結婚。
隻不過現在未婚妻醒悟了。
陸宴州覺得事情脫離了掌控,所以才對她提出退婚的事這個反應。
除了這個理由,沈南枝再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
陸宴州緊皺著眉,剛張口,紀雲姝趕到了。
她自然的走到陸宴州身邊,說:“宴州。”
親昵的稱呼彰顯著她與他的不同。
在沈南枝看來,紀雲姝就是在向她示威。
沈南枝低頭給自己打了個輛車。
完全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紀雲姝主動說:“南枝,要不我讓紀家的司機送你回去?還是以前那個司機,你應該還認識。”
她言語懇切,似乎真的在為沈南枝考慮。
沈南枝冷笑,“不用了,噁心的東西你自己用就行。”
一語雙關。
陸宴州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似是被激怒,他直接伸手攬住了紀雲姝的肩膀。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紀雲姝驚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欣喜感。
陸宴州緊盯著沈南枝,說:“退婚的事我會和爺爺說,你别後悔。”
沈南枝笑了一下,“那你多慮了。”
她的眼神很平靜,即便是看見他和紀雲姝勾肩搭背,也沒露出絲毫醋意。
陸宴州僅僅捕捉到幾絲嫌惡的情緒。
氛圍僵持的第三分鐘,外面駛進來一輛豪車。
三人同時看過去。
傅清衍從車上下來。
男人五官生得俊美,黑色風衣襯得他身形頎長。
金絲邊眼鏡框後是一雙狹長的眼,氣質內斂深沉,渾身都透露著矜貴兩字。
他看向陸宴州,眸色漆黑,意味不明。
陸宴州鬆開手,冷淡的喊了聲‘小舅舅。’
說是小舅舅,實則傅清衍隻比他大四歲。
可不論是在實力還是輩分上,他永遠都被傅清衍壓一頭。
傅清衍微微頷首算是迴應。
陸宴州往他身後看了看,問:“我媽沒回來嗎?”
今早電話裡說的是到機場了。
眼下算時間也該到了,可依舊沒見人影。
“臨時有事回不來。”
傅清衍說完又看向沈南枝,嗓音低沉,“怎麼不進去?”
“我突然有點急事要回家,下次再來拜訪。”
沈南枝的回答挑不出半點差錯。
傅清衍又道:“在等車?”
遲疑了一下,沈南枝點頭。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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