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ak
english”他聽不懂阿語,便隻能用英語問對方。
聽到這聲音,白箏猛地抬起頭,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梁……”她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對面的車子便又堪堪刹停在他們面前。
梁嶼川當然也認出了她,他剛想伸手把人扶起來,車上的人便衝了下來。
男人嘰裡咕嚕地對著梁嶼川說了一段話,他一個字也沒聽懂。
白箏有些焦急地解釋:“他是我坐的順風車司機,他半路意圖對我不軌,他還說我是他的老婆,讓你不要多管閒事,你别信他!”
梁嶼川立即反應過來,對上那男人的眼神,看到對方的眼神中寫滿了威脅。
顯然,如果白箏此刻遇到的是一個陌生人,别人很有可能會聽信這個男人的說辭。
或者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乾脆地離開。
那時候,這個女孩面對的會是什麼……梁嶼川不敢想。
他深呼吸兩口氣,沒有理會那個男人,隻轉向白箏。
“你有沒有受傷?”
白箏搖頭。
一旁的男人察覺到自己被漠視,直接一把抓住白箏的胳膊,大力將她朝著自己的方向扯去。
下一秒,拳頭落到臉上的聲音響徹在白箏的耳邊。
她捂住嘴,沒有讓自己尖叫出聲。
視線中,梁嶼川朝前跨了一步,一橫腿將那司機摔在地上,直接騎在了他身上,一拳一拳地招呼上去。
打人的同時,梁嶼川也沒忘了白箏。
“巫鄭,把人帶車上去!”
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小夥顫顫巍巍地上前來,顯然也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片刻後,他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那個,先,先上車吧……”
白箏還想去拉梁嶼川,卻被巫鄭拉住了衣角。
“沒,沒事,他學過,跆拳道……能打贏。”
白箏張了張嘴,想說自己擔心的不是這個,卻又沒說出口。
她看了一眼梁嶼川,而後跟著巫鄭上了車。
透過擋風玻璃,她看到梁嶼川將那司機幾乎打得奄奄一息,沒有掙紮的餘地,才緩緩站起身來。
他朝車內看了一眼,又躬身下去,拎起那司機的褲腿,朝著路邊走了幾步,將人扔到了路邊。
緊接著,他又爬到了對面那輛車上,摸索了一會,又將車子開到路邊不礙事的地方,熄滅了車燈。
做完這一切,梁嶼川才回到自己車上。
車內寂靜無聲,一時間沒人說話。
梁嶼川從儲物箱裡拿出一張濕巾,一點一滴地將手上的血跡擦了個乾淨。
然後轉身,看向坐在後座的白箏。
“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還上了這種人的車?”
因為有些後怕,他的語氣不自覺地沾染上了幾分焦急與責怪。
白箏面對他審視的眼光和冷冷的語氣,瞬間鼻酸。
“對,對不起……梁先生,把你牽扯到這樣的事情中來,實在對不起,回頭警察那邊我去解釋,我去承擔責任……”
對面姑娘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梁嶼川聽到她一個勁兒道歉,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
他連忙軟了聲音:“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有些害怕,這麼晚了,這地方又不比國內,荒無人煙的,萬一我早從這兒經過或者晚來一會,不都出大事了嘛……
你别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要你人沒事就行……”
副駕的巫鄭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整個人都縮在了座椅裡,企圖讓自己隱身。
他是真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聽到梁工,用這樣的語氣來哄小姑娘……
白箏抽噎了一會,才斷斷續續地說起今晚的緣由。
“我要去參加實習,又沒有公共交通去維多鎮,我隻能約順風車,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人。”
“維多鎮?你去哪兒實習?”
白箏點了點頭:“沙中友誼大橋項目部,我要去那兒……”
梁嶼川啞然失笑。
“得,繼校友之後,咱們又成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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