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這邊出了車禍,要住院一段時間。
沒事沒事,我人沒什麼事的,放心吧。
謝謝你呀歡歡,我會儘快想辦法還你的。”
許是感受到了久違的關心與信任,前面還哭得像個淚人的女孩,臉上又浮現起了笑容。
梁嶼川原本跟著緊張的心也隨之放鬆了下來。
掛斷了電話,白箏打量了片刻病房,小心翼翼地下床,準備去外面看一看。
白箏心裡琢磨著,既然確定出不了院,隻能先把現階段最緊迫的問題解決了。
等自己康複以後,再多打幾份工早點把錢給歡歡還上。
白箏打開門,走道裡空無一人,她去了服務檯,詢問了醫院的設施構造,確保自己後面幾天的基本生活需求都可以得以解決,才又慢慢踱步回去了。
掀開被子準備上床,卻看到床上放著厚厚的一疊錢。
與此同時,梁嶼川小跑著下了樓,江栩已經將車開了過來。
他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深呼吸了幾口氣。
“怎麼這麼久,找到你的手機了嗎”
梁嶼川點頭:“找到了,就在椅子上,我去了趟洗手間,耽擱了一會。”
“對了,等會回去之前帶我找個附近的atm機吧,這幾天在維多鎮上都沒有找到可以取錢的地方。”
江栩點點頭,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病房裡,白箏坐在床上,對著那一筆錢發呆。
整整五千亞爾,足夠緩解她目前的窘境。
她剛跑出去的時候,樓道裡沒有任何人。
她猜測,可能是那個叫江栩的女人留下的錢,畢竟她看起來那般和善又親切。
來自海外同胞的善意完完全全地包裹了白箏,讓她感動得有些想流淚。
她有些後悔,前面應該主動開口留下她的聯絡方式,日後也好將這筆錢還給對方。
帶著對未來能夠再次與江栩見面的期盼,白箏拿著這五千亞爾,安靜地在醫院休養了一週。
出院那天,利達已經恢複了常年紅溫的天氣。
灼熱的光線透過雲層在白箏的皮膚上炙烤,卻讓她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初來利達之時,她也十分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動輒四十度的高溫,潮濕的水汽無時無刻將人們包圍。
但相比於氣候,更讓人覺得頭疼的,是這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接踵而至的學業壓力,和鋪天蓋地的孤獨感。
好在,那一切,都過來了……
白箏在地圖上搜尋之後,步行了兩公裡找到最近的小巴車上車點,坐上了冷氣充足的小巴車。
車子很快駛過利達海濱大橋,紅色的橋梁在深藍的海面上佇立,像是一道橫跨在海面上的彩虹條,讓人一眼便覺得歡欣。
橋面上,車輛有序通行,偶有一兩個小孩從天窗上探出頭來,同時接受海風和陽光的洗禮。
像是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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