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舟卻是不敢再看她,全身都變得不自在起來。
阮棠卻是不依不饒,越發湊近淩舟,半個身子幾乎依在他懷裡:“不好看嗎,看來我是不得夫君喜歡啊。”
這男人單純乖順的樣子比山上那些師弟們還好玩兒。
淩舟怕她不小心摔倒,哪裡敢躲更不敢動,可目光卻沒有看向她,便是如此也能感覺到女子肌膚滑膩如玉,鼻息間都是她的馨香,淩舟隻覺渾身血液洪的上湧。
淩舟垂眸睨向懷中人,硬生生將那份燥熱壓了回去,嗓音暗啞得厲害:“沒有,娘子很好。”
“很好是有多好?”阮棠仰起小臉故意逗他,卻捕捉到男人的側顏。
黑長的睫毛垂著,挺鼻薄唇,冷硬修長的下頜,還有突起的喉結。
阮棠鬼使神差的伸手觸了上去。
淩舟差點一個踉蹌,臉頰一片緋紅,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繃直的,完全的不知所措。
阮棠本來就是想逗他緩解下緊張氣氛的,隻是剛才的舉動的確有些孟浪,再這樣下去,隻怕真要嚇到他了。
本以為他這樣長相的男人怎麼也是蜂擁蝶繞,見慣了大風大浪,沒想到這般不禁逗。
“好了,不逗你了,你乖乖聽話,我會對你好的。”阮棠仰頭看他。
她是認真的。
她這些算計不會用到他身上。
但前提是不能背叛她,要乖!
淩舟氣息亂,腦子裡更亂,順著她的話低低道了聲好,聲音又緊又啞,再說不出更多的話。
“好,那便沐浴歇息,春宵一刻值千金!”阮棠拉著他手道。
淩舟:……
不是說不逗他了,這又是什麼虎狼之詞。
……
今日是洞房之夜,雖然沒有盛大儀式,但柳媽媽還是準備了紅燭和合巹酒。
她瞧著姑爺不錯,模樣生得好,今日外人面前也肯護著小姐,是個不怕事且能抗事的。
眼下的確不適合大操大辦,但該有的還是要有。
在鄉下老家窮苦人家操辦不起婚宴,什麼都能省,卻少不了紅燭和合巹酒。
“柳媽媽今日辛苦了,都早些休息吧。”阮棠吩咐道。
她今日才回來,家業非一朝一夕能奪回,日子該怎麼過還是要過的。
“小姐,姑爺,老奴退下了。”柳媽媽笑著帶人退下。
紅燭跳躍,房間裡隻剩下兩位新人,阮棠剛沐浴完,潮熱的茉莉花香一陣陣朝淩舟方向飄去。
淩舟腰身挺的筆直坐在窗畔,紅燭下容顏分明,原來不止燈下美人好看,男人也一樣。
不過,他緊張的樣子倒比阮棠更像羞答答的新娘子。
“今日一切從簡委屈你了,若以後你還願做我夫君,我會補個盛大的婚禮給你。”阮棠開口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這場婚事是她巧取來的,他多少有些被脅迫,大抵心底也是不大情願的。
等她奪回家產,若他實在不願做這個贅婿,她絕不會強迫,還會送他幾個鋪子讓他此生衣食無憂。
隻是目前,婚禮隻能從簡。
阮棠話落,男人的表情頓時凜冽起來,語氣壓抑著薄薄的怒意:“婚姻豈是戲言。”
他淩舟此生隻有一妻,既然娶了……既然被她招婿,定然沒有反悔之理。
阮棠先是一愣,漂亮的眸子睜大幾分要笑不笑的望著他,天真中夾著幾分嫵媚:“那夫君是非我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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