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說不準,畢竟國公府這一次不就是貪墨造成的嗎?”秦未央漫不經心地說,初荷聽到這一句話,噗嗤一聲在小姐身後笑了,她家小姐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促狹的性子?
“你!”
秦氏沒有想到秦未央竟然敢如此說話,高高揚起了手。
眼見著那巴掌已經快落下來,初荷緊張地準備擋在自家小姐面前,秦未央卻一手將他的手給揮開了。
“姑母還是想想清楚,國公府的未來可比我那些嫁妝重要多了。”
秦未央白皙的手輕輕撫過自己的臉,“至於我這張臉嗎?姑母現在還真動不得,若是被那位大人看見了,恐怕對國公府也不好吧?”
這賤人。
秦氏氣得一口血差點沒嘔出來。
這小蹄子今天怎麼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彷彿自從那一晚之後,這小蹄子就完全變了個樣。
秦氏哪裡知道她這個侄女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經曆了生離死别人生淒苦。
隻以為是他們把她新婚夜送到了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她才如此性情大變。
“怎麼樣?姑母考慮好了嗎?”秦未央不耐煩地說。大有秦氏再不說話她就要送客的意思。
秦氏半天沒有反應,眼神裡閃爍著精光。
“不就是嫁妝嗎?姑母之前隻是覺得你年紀小,怕你不好保管罷了,你的嫁妝當然是由你自己管著。”
秦氏還是沒有敢撕破臉,現在他們家都還得靠著秦未央,更何況讓這妮子把嫁妝捏到自己手裡之後便更不好對她做什麼了。
“明天姑母就帶著你,咱們把這嫁妝單子好好理理!”
“不用等到明天了,現在吧。早點兒把嫁妝理完,我也好早點兒去做姑母想要我做的事情。”
達成的目的秦未央便放下了那本書,這件事情當然是越快解決越好,放到明天不知道秦氏又會想出什麼妖蛾子來。
“好!”秦氏差點氣得嘔出一口血來。
這簡直是活生生在剜她的肉,國公府每天的運作靠的哪裡是一點俸祿,他們都過慣了奢靡的日子,不然也不可能虧出三十萬銀子來?
“事不宜遲,姑母請吧。”
秦氏此刻越難受,秦未央就笑得越開心,拿回嫁妝這隻是第一步。
後面還有你們受的呢。
我的好姑母,我從前受過的苦,你們必定得千倍百倍地受回來才好!
秦氏心口滴血一般的,讓管家開了庫房,將秦未央的嫁妝一件一件的比對。
許多古籍古玩,金絲琺琅如今也重見天日了。
“阿眠,現在你可放心了吧?”秦氏别過臉,不再看這些嫁妝。“至於登記造冊,現在咱們府上都被禁足,這件事情便隻能等解禁之後了。”
他們一行人也是從早上理到了華燈初上,可見秦未央的嫁妝有多豐厚。
“我當然放心。”我拿在自己手上才放心。
父兄給自己準備的嫁妝,確實是價值連城。
在秦未央眼裡這些東西並不是單純的用價值多少金銀來衡量的,這是父兄對自己的愛。
為了自己這個女兒能夠在國公府有臉面,有地位,他們幾乎是把大半個家都隨自己搬過來了。
秦未央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父親……阿兄……從前你們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看著女兒凋零的呢?
緩緩地,她笑了,這一世,我必不會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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