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你别把他弄疼了。”安南月整個人都像受驚兔子一樣,就好像容聆會故意傷害嘉辰一樣。
容聆直接無視她,視線緊緊盯著兒子,見他閉著眼睛難受的樣子,心都像被撕碎了。
孩子們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的打鬨被大人刻意放大,反而成為了用來爭搶男人的工具。
想起昨天在幼兒園的事情,自己肯定已經給安嘉辰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她心裡密密麻麻的疼,深深地恨上了沈西渡。
“我難受。”睡得不安穩的安嘉辰突然哼唧出聲。
安南月以為抓住了容聆的把柄,立刻上前推她,“你沒聽到他說難受嗎?别按了。”
容聆紋絲不動,湊到他跟前柔聲問,“是不是想吐?”
安嘉辰並不知道是誰在和他說話,迷糊著點點頭。
容聆彎腰想要把他抱起來,見她有點吃力,沈西渡這時走過來,“我來抱吧。”
容聆也沒有阻止,隻是告訴他,“他想吐,你抱他去洗手間。”
沈西渡照做,一會兒衛生間就傳來嘔吐聲。
吐完後,安嘉辰清醒了許多,唇瓣也沒那麼紅了。
容聆又給他量了下溫度,37.5,終於退了些,她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沈西渡見容聆的操作有用,臉色也好了些,“還要繼續嗎?”
容聆看也沒看他,“你去倒點水來,我喂他吃點消化藥。”
安南月抿了抿唇,立刻轉身去了廚房,倒了一杯水,打算自己喂孩子。
可她姿勢生疏,竟準備讓安嘉辰躺著就把藥吃下去。
容聆從她手裡搶過水杯,抱著安嘉辰餵了藥,“我懷疑這四年你是怎麼照顧他的?他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蹟。”
安南月閉了閉眼,一副無可奈何、忍氣吞聲的樣子,“容聆,我知道你對西渡把孩子給我養這件事有意見,但是你不能質疑我對嘉辰的愛,你自己也養女兒,你應該懂我的。”
容聆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深呼吸一口,卻是對著沈西渡說,“你打個電話回去,讓保姆陪著隻隻睡,我怕她會醒。還有,麻煩你把這位女士拉出去。”
沈西渡不耐容聆的態度,但她畢竟在幫兒子看病,他把安南月帶了出去。
一會兒客廳裡就傳來安南月哭哭啼啼和沈西渡安慰她的聲音。
容聆隻當沒聽到,繼續給嘉辰推拿。
這時候他已經清醒了一些,睜開眼卻看到沈隻隻的媽媽,有些詫異,還以為自己做了夢。
他眼睛眨巴了兩下,“奇怪,我怎麼會夢見沈隻隻的媽媽?她好像不喜歡我,看到她我有點害怕。”
容聆給他推拿的手一頓,一陣心酸,卻還是安慰道,“睡吧,睡著了就夢不見她了。”
安嘉辰閉上了眼睛。
他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在容聆溫柔按摩之下也睡著了。
容聆把他再度安置好,疲憊地走出房間。
客廳裡,兩人坐在沙發上,安南月睡著了,腦袋擱著沈西渡的肩膀,沈西渡則閉著眼小憩。
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聽到容聆的動靜,他立刻睜開眼站起身,身邊的安南月也醒了過來。
沈西渡,“怎麼樣了?”
容聆揉了揉因為推拿痠痛的腰,“已經退燒了,明天白天暫時不要給他吃東西,餓也要忍著,消化藥按時吃,等肚子徹底不痛了,也不發燒了,給他吃點流食,肉蛋寒涼食物都不要吃。我明天再來一趟。”
安南月什麼都沒記住,隻聽到最後一句話的重音,搖頭立刻拒絕,“不用了,這些我都記住了,如果他再難受,我一定會送醫院。”
到了這個地步,容聆也不準備和他們打啞謎,“你做好我會把孩子要回來的心理準備,偷來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
沈西渡墨眸冷凝,“容聆,這件事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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