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是外國語學院畢業的,精通英語,法語,西班牙語,反正暑假她也閒著,就去幫賀嶼西做翻譯了。
其實她也不閒,她得到了賀氏集團的實習機會。那可是西城權貴之家賀家的家族企業,實力雄厚,名聲在外,但賀嶼西是賀家二房不認的私生子,她不想讓賀嶼西心裡不舒服,就拒絕了。
一進公司,秦舒優看見自己的工位上放著杯奶茶。
“賀總,給你一杯冰奶茶。”
這道嬌媚的女聲莫名熟悉。
秦舒優尋聲看去,是宋朵盈,她的大學同班同學,還是一個寢室的,給了賀嶼西一杯冰奶茶。
賀嶼西沒拿,笑了下:“謝謝,我不喝。女孩子少喝冰的,對身體不好。”
“轟隆——”
一瞬間,秦舒優的腦子要炸開了。
既然他知道女孩子不能受涼,昨晚還那樣對她?導致她生理期提前,還痛經。他還對宋朵盈笑。
秦舒優無法接受。
可能是自己耳鳴眼花,聽錯了,看錯了。
但接下來,宋朵盈的話,直接讓她懸著的心死了:“謝謝賀總,這麼熱的天,偶爾喝一次冰的,沒事。”
原來,賀嶼西就是故意傷害她。
秦舒優心臟揪著疼。
緊接著,她聽宋朵盈對同事們說:“我今天第一天來上班,請大家喝奶茶,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我們能相互幫助,共同進步。”
宋朵盈長相明豔,身材高挑,胸大腰細,且活潑熱情,秦舒優記得她早找到工作了,薪資很豐厚,她為什麼要來這裡?
在衛生間碰上,宋朵盈應該是不知道她和賀嶼西的事,於是沒設防地跟她說:“舒優,是賀嶼西請我來的,除了走公賬的基礎工資八千,他還自掏腰包給我一個月十萬。他給你多少錢啊?”
秦舒優受到了暴擊。
不僅是因為她知道上次有個非常優秀的應屆翻譯,要月薪兩萬,賀嶼西都沒給,還因為她沒工資,而賀嶼西對宋朵盈卻如此特殊。
宋朵盈臉龐明媚,很得意:“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哈哈。”
秦舒優不知道,更不明白賀嶼西的騷操作。
她心裡頭堵得慌。
本來就痛經,受到暴擊之後更痛了,再加上吹了好久的冷空調,她還頭暈噁心。
終於受不了了。
她跑去找賀嶼西。
賀嶼西正在低頭看檔案,一身黑衣黑褲,身形挺拔板正,頭髮剪的短,半點不遮眉眼,骨相深刻硬朗,英氣逼人。
完完全全長在秦舒優的性癖上。
秦舒優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但他頭都沒抬。
“你不知道我進來了嗎?”
這幽怨的口吻。
秦舒優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是一張怨婦臉,但她控製不住。
賀嶼西這才抬頭,但隻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就又盯著檔案,眉眼間透著一絲不耐:“你怎麼了?”
對她這樣冷漠。
他剛才對宋朵盈倒是熱絡。
秦舒優心裡更不平衡,更苦澀,問他:“你早晨走的時候,難道沒看見我不舒服嗎?你昨晚那麼變態地對我,今天就沒想著關心一下我的身體?”
她的臉上血色全無,杏眸裡含著一層水霧,雙眼皮都變成三層了,一看就是不舒服。
但賀嶼西滿不在乎,就像對待仇人一樣,口吻冰冷又殘忍:“昨晚是你自己願意的。”
是,她是自願的。
可那是為了讓他高興。
“我是你女朋友,你關心我一下,這不是最基本的嗎?”
賀嶼西冷笑了聲,很不屑:“女朋友?你自己封的?”
秦舒優一臉迷茫。
賀嶼西讓她死得明白:“我們隻是玩玩。”
玩玩?
她求複合,以為他睡她,是答應和她破鏡重圓了。
“我是認真的。”
賀嶼西:“玩不起?那你就滾。”
秦舒優的心比刀紮還痛。
“你是因為那件事,在報複我,對嗎?”
他們是早戀,大概從初中那會兒就曖昧了,他以前待她如珠如寶,曾經為了保護她不受校園霸淩,還差點沒命了,他們的感情一直很甜蜜。
但大一那年的冬天,不知道怎麼就傳出來了她說賀嶼西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她是癡心妄想。
就因為這個,賀嶼西和她掰了。
直到畢業典禮那晚,她再也忍不住,主動示好,賀嶼西把她帶進了體育場旁邊的小樹林裡,他們第一次發生了關係。結束之後,他用諷刺的語氣問她:“膜是補的?”
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那是她的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我從來沒說過你是癩蛤蟆這種話。這是個誤會。”
賀嶼西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神情,聲音冷冽:“秦舒優,在你心裡,我就這點肚量?除了這個,你真正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你心裡清楚。”
秦舒優一頭霧水,秀氣的眉緊蹙著,癟著嘴,很無奈:“我不清楚。”
賀嶼西眸底的寒意更深,嗓音更加冷硬:“你繼續裝。沒良心的,虧老子以前拿命愛你。”
秦舒優更糊塗了:“我——”
“有完沒完?”
賀嶼西顯然不想說這個。
算了,宋朵盈的事她也不問了。
她捂著肚子,疼得弓著腰:“你能去附近的藥店,幫我買一盒止痛藥嗎?我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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