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仁看了一眼姚騰,似乎下定了莫大決心:“我相信騰兒會有辦法的。”
說完,一行人便急匆匆回了山洞商討計劃。
山洞內,三村的族長房頭全都圍成一圈,嘰嘰喳喳的追問,追問姚騰到底用什麼辦法救人。
最後,還是姚仁發話:“吵什麼吵,聽騰兒說。”
迎著眾人熱烈的目光,姚騰深吸了一口氣:“火攻。”
“火攻?”
“是的。”姚騰趕忙撿起了一塊石頭在地上畫了個三角形。
他將三角形的頭部圈住:“我們的人都在山頂上困著。那五千名官兵,則是分佈在半山腰和山腳處。”
“現在正值夏日,官兵的營地大都選擇在山林茂密之處。而虎頭山又是鬆樹最多。此樹最忌明火。隻要火起,便可以瞬間反敗為勝。”
“太子殿下,這就是你的辦法?”薛家坳的族長,被封為驃騎將軍的薛長生質疑道。
姚騰轉頭看他。
薛長生面帶不屑:“現在我們被圍的嚴嚴實實的,還放火,能飛下去一隻鳥都不可能。更何況,這虎頭山到處都是鬆樹。一把火下去,豈不是把我們也連帶著燒了麼?那時候想滅火都來不及。”
“就是,這辦法簡直是胡鬨,要我說,咱們還是衝出去和狗官兵決戰,救出鄉親們才好。”
五爺廟的村長魏二虎說道。
姚仁嘶了一聲,問姚騰道:“騰兒,你還有其他的辦法麼?”
姚騰搖頭,直勾勾的盯著薛長生:“誰說我沒辦法成功放火?誰告訴你們火燒起來會波及到我們?”
薛長生不服氣了,故意陰陽怪氣道:“難不成太子殿下會法術不成,能隔空放火?還是說,太子殿下會控製火不燒我們?”
他這麼一說,山洞內其他人臉上都露出輕視的神色。
十天前那一戰,姚騰是挺英勇的,即使身受重傷也在掩護大家撤退。
可歸根結底,他還隻是一個沒有成年的毛頭小子罷了,想事情太理想化了。
火一起,山下的五千官兵死不死不知道,但山頂上這一千多號鄉親們絕對一個都跑不掉。
說不定,這一把火還會反向助攻,幫著官兵消滅了自己呢。
面對眾人質疑,姚仁也坐不住了:“騰兒,千萬不要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啊。”
“放心父皇,我心裡有數。隻要大家按照我說的去做,最遲三日,必破敵軍!”
眾人紛紛看向姚仁。
姚騰也把目光轉了過去。
他這個辦法,有至少八成的成功率,但前提是,姚仁同意了才行。
如果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給否了,那自己真的該考慮如何安全抽身了。
“貿然下山是死,困守同樣是死。不如拚一把。騰兒,從現在開始,包括為父在內,所有人都聽你的。你說,要我們怎麼做吧。”
姚騰懸氣的心放了下來,他一抱拳:“遵父皇命,那兒臣就大膽指揮一下各位叔伯了。”
說完,他看向薛長生:“薛老伯,你帶上五十個鄉親們,三天內能抓多少老鼠就抓多少。”
“抓老鼠?乾嘛,吃啊?”
姚騰搖頭:“這個先不能說,三天後你就知道了。哦對了,不隻是老鼠,像是兔子鬆鼠黃皮子這些體型小的野獸都行。”
“魏叔,你帶著剩下能動的鄉親們,這幾天什麼都别做,就圍著山頂砍樹。”
“砍樹?”
“是的,我要你這三天內,把挨著咱們防線這一圈的樹統統砍倒。三日後,防線前後至少三丈之內,不許有任何樹木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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