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大夫喉頭一梗,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蘇瀾面無表情,朝蘇文濤福身道,“父親,此人居心叵測,毒害祖母,罪大惡極!”
“來人!”
蘇文濤恨得青筋暴起,顯然沒料到劉大夫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毒害老夫人,當即就要叫人將他給拖出去。
“不,相爺饒命,相爺饒命啊!”劉大夫惶恐得一把扯過榮姨娘裙角,“榮姨娘,你救救我,是你讓我……”
“放肆,你胡言亂語什麼!”
榮姨娘被他的話驚得心驚肉跳,急忙厲聲打斷。
若真仍由這老東西說出些什麼,那還了得?
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之色,蘇瀾皮笑肉不笑道,“若我沒記錯,這劉大夫是榮姨娘派人請來的。”
“瀾兒所言極是。”
榮姨娘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暗罵了一聲廢物道,“劉大夫乃聖手大夫,妾身原本請他來為老夫人診脈,卻沒料想他竟如此歹毒!”
“是啊,枉費姨娘如此信任他!”蘇頃月厲聲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將他拖出去。”
說完,不及眾人反應過來,立刻叫人將他給拖了出去。
蘇文濤橫眉怒豎,對榮姨娘母女的武斷有些不滿,但終究沒開口說什麼。
蘇瀾斂眸冷笑,她的目的達到了。
她這個父親向來多疑,唯有讓他不斷對她產生猜忌,當矛盾堆積成團時,那時迎接榮姨孃的便是她的死期。
事到如今,老夫人如何沒明白過來其中原委?
但終究顧忌到榮姨娘肚子裡的子嗣,將那口氣嚥了下去。
“瀾兒。”
老夫人雙眼微眯,對於蘇瀾治癒自己這件事存了疑心,“老身竟不知瀾兒何時會了醫術?”
“瀾兒資曆淺薄,如何能與劉大夫的醫術相較?”
她笑得滿目真摯道,“不過是之前瀾兒見祖母被紅斑所困,便專研了幾本醫書,不成想歪打正著罷了。”
蘇頃月恨得暗暗咬牙,她就說蘇瀾那賤人為何會了醫術?
不過是她誤打誤撞罷了!
聽她這麼說,老夫人那僅存的疑心消散開,一把拉過她的手拍了拍道,“難得你這丫頭如此有孝心。”
說完,旋即叫王嬤嬤取了那套赤金鑲嵌十二銜珠寶石的頭面來。
“這套赤金頭面乃先皇後所鐘愛之物,如今老身便將它賞賜給你。”
“孫女謝祖母賞賜。”蘇瀾面不改色接過道,眼底劃過冷光。
這套頭面原本就是外祖母給她的壓箱底。
但之前她卻為討好老夫人就將頭面送給了她。
如今她奪回自己的東西,不過是在情理之中!
蘇頃月嫉妒得雙眼發紅,率先開口,“祖母……這套頭面是否太貴重了些?”
這套頭面她覬覦了許久,老夫人都不肯給她。
如今竟輕而易舉就被蘇瀾那賤人給搶了去!
“是啊祖母,大姐姐豈能擔得起如此貴重的賞賜。”蘇頃雙憤憤不平道。
那套頭價值萬金,不必多說戴上就有多驚豔。
皇後孃娘壽誕將近,她正愁找不到一套合適的首飾。
若她能奪得這套頭面,那她豈不是就……
“她擔不起,難道你就擔得起了?”老夫人嗬斥一聲。
荷姨娘見狀立馬打著圓場道,“老夫人恕罪,是老身沒教養好雙兒,這才讓她失了規矩。”
“你明白就好!”老夫人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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