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夫人沈氏,出自名門望族,乃老國公夫人胞弟之女,與老國公夫人乃姑侄關係。
當年衛國公府被她所牽連獲罪,沈氏女為證明清白,一腔錚錚傲骨誓死捍衛家族尊嚴,直接一根白綾吊死在國府大門前,逼退幾百將士。
“舅母。”蘇瀾哽咽福身。
對於這個舅母,她打心裡欽佩有加。
“好孩子,幾日不見,還與舅母客套了不成?”
沈韻打趣一笑,滿是憐愛替她撫過鬢角髮絲,“隻可憐瀾丫頭昨夜橫生變故,若非謹兒,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提及此事,眾人面色一沉。
“瀾兒,你可知昨夜追殺你的,到底是何人?”沈韻皺眉道,眼底滿是憤怒與不甘。
敢欺負她國公府的人,難道是當她沈氏一族好欺負不成?
沈韻嫁入國公府多年,膝下生了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因此對這個外甥女格外偏愛了些。
蘇瀾搖頭道,“瀾兒不知……”
“事到如今,難道瀾兒還要隱瞞不成?”
老國公夫人何嘗不知,蘇文濤狼子野心,當初騙取自己女兒,又暗中養了外室。
事後更是恬不知恥將那外室迎回了府中。
那榮姨娘心機手腕了得,入府不過半年就掌了後宅大權。
隻怕此事,也與那賤人脫不了乾係。
沈韻跟著歎了口氣,她當初早就勸過小姑,蘇文濤並非良人。
可卻偏偏被他蠱惑得失了心智,以至於釀成今日慘狀。
蘇瀾知曉國公夫人對她的一片慈愛之心。
但曆經上一世的慘劇,她並不想讓老國公夫人為了她的事憂心。
她剛要開口,就見浮雲跪地道,“求國公夫人為我家小姐做主!”
“此事分明是榮姨娘乘機殺害小姐!”
“那車伕與二小姐的婢女彩雲暗中苟合,若非如此,豈會如此巧合設計。”
此言一出,老國公夫人氣得臉頰發青,“好啊!蘇文濤難道真當我國公府沒人了不成,竟敢縱容妾氏行凶,殺害瀾兒!”
“孽障!”
老國公眉頭一擰,一雙銳利的鷹眸劃過狠光,“謹玄……”
衛謹玄恭敬上前,“祖父。”
“此事你可知道如何做?”老國公捋了鬍鬚道。
他躬身道,“祖父放心,孫兒明白。”
不需老國公多言,他就勢必要為瀾兒做主。
見老國公發怒,蘇瀾這才將即將脫口的話嚥了回去。
衛國公在尚未下朝,蘇瀾倒是不得而見。
至於那位常年經商的衛二爺,向來漂泊在外。
眾人沒有久留,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蘇瀾急聲開口就要說什麼,“衛表哥……”
“瀾兒,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衛謹玄眼底盛滿了無限溫情,冷厲道,“昨夜你遇刺後,我已經讓人給相府傳了話,竟不知蘇丞相敢欺辱你至此!”
相府非但沒有派人來慰問一句,連同蘇文濤根本不管瀾兒的死活。
這足以證明,蘇文濤有多薄情利!
得知蘇文濤的反應,蘇瀾早習以為常。
她那剛愎自用的父親,心底何時有過她?
事實證明,衛謹玄真的冤枉蘇文濤了。
昨夜衛國公府派人給相府報信,卻被門房的人攔了下來,訊息壓根沒傳進府中。
“你說什麼,蘇瀾一夜未歸?!”
相府中,蘇文濤怒不可遏質問地上的丫鬟。
芙蓉瑟瑟發抖跪倒在地,“回相爺,奴婢不敢撒謊。”
“昨日小姐便帶著浮雲出府離開,至今未歸。”
蘇頃月幾乎掩藏不住眼底快意,嬌撥出聲,“大姐姐已經與攝政王定婚,豈能做出如此之事來?”
“若此事傳進攝政王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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