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相府傾覆之後,老夫人就恨蘇瀾入骨。
如今見她竟敢反駁自己,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你以為你當上皇後,就敢不將老身放在眼中了不成!”
老夫人厚顏無恥道,“我告訴你,那不能夠!”
“老身一日是你祖母,你就必須得聽我的!難道你要華京中傳揚出你這個皇後不孝長輩的流言嗎!”她冷冷威脅。
蘇瀾險些被她氣笑了,“祖母,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忘了是誰,給了你如今的錦衣玉食。”
“若你覺得這清福享夠了,孫女不介意送你與父親團聚!”
“你,你這個孽障,你說什麼!”
老夫人彷彿聽錯了一般,腦子轟隆一聲劇響,險些從軟塌上摔了下來。
這個孽障,她竟然敢,竟然敢……
柳月如雙眼一轉,楚楚可憐扯上她的衣角,“皇後孃娘,臣女知罪,這一切都是臣女的錯,求娘娘不要與姑祖母置氣。”
“臣女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不配入宮伺候皇上,既然今日讓皇後孃娘與姑祖母為難,臣女不如一死了之!”
話落,柳月如猛的起身就要朝柱子撞去,幸好被浮雲手疾眼快攔了下來。
“放肆!”
浮雲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你竟敢謀害皇後孃娘!”
謀害?
柳月如被打眼冒金星,捂著臉頰可憐及了,“臣女不敢……”
“你還敢說不敢!”
浮雲疾言厲色道,“你明知娘娘前來探望老夫人,若真尋死在皇後孃娘面前,豈非故意將娘娘置於不義,這難道不是謀害?!”
“你明知故犯謀害當朝皇後,倫理當斬!”
什麼!
被這麼一嚇,柳月如魂兒都飛了,哪裡還敢有其她心思,急忙求饒,“皇後孃娘,臣女錯了,臣女再不敢了,求娘娘饒恕臣女!”
她是妄圖以此來逼皇後就範不假。
但卻不知皇後根本不吃這一套!
“柳月如?”
蘇瀾居高臨下睥睨她,“是個長相不錯的。”
“既然祖母這麼喜歡,便留在身邊當個丫鬟吧?!”
“若祖母還敢尋釁滋事,那這府邸你也不必住了!”
說完,蘇瀾帶著浮雲,風風火火的走了。
這個孽障,這個孽障啊!
老夫人被氣得人仰馬翻,她是威脅,明晃晃的威脅。
真是反了,反了!
出了老夫人這檔子事,蘇瀾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毀了。
她才出了府邸,就撞見一襲墨發玄裳的衛謹玄。
“瑾玄表哥,你怎麼在這兒。”蘇瀾雙眼一亮。
衛瑾玄笑容寵溺,剛要抬手撫摸她的腦袋,隨即感受到抹目光,僵硬收了回來。
“聽聞你來探望姑姑,我特意前來找你。”
“真的嗎?”她露出抹笑,追問道,“不知外祖母與外祖父近日可還好?”
他苦澀應了聲,“恩,一切都好。”
馬車上,一襲紫衣矜貴的男人收回目光,冷冷喚了一聲,“瀾兒。”
他不喜歡自己的小姑娘與衛謹玄相處。
仿若幼時一般,小姑娘總被她的表哥捧在心尖上。
而他,隻能躲在暗中覬覦那僅有的美好。
“夫君!”
蘇瀾疾步上了馬車,依在他懷中。
殘風捲起珠簾,展露出兩人依偎的場景。
馬車外,衛謹玄被這一幕刺得瞳孔驟縮,躬身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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