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帝看出了他眸底的殺意,惱恨威脅,“趙泰,你敢!你若是住了手,朕便既往不咎,否則……”
他話沒說完,趙泰便用力勒緊了白綾。
他語氣嘲諷道,“兒臣若是放了您,隻怕也會前程儘毀,那兒臣倒不如拚上一拚。而且一切儘在兒臣的掌控之中,無人會來救您的。”
“是嗎?”冷厲低沉的男子聲音驟然穿透而來,驚得趙泰渾身一僵。
他眼眸一轉,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抓緊了白綾。
隻要父皇沒了,不管來人是誰,也是死無對證!
突然,一隻修長的手橫空出現在趙泰眼前,一掌朝他心口拍了過去。
淩厲的掌風擊中趙泰心口,令他直直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七皇叔,你怎麼會來此,這都是誤會……啊!”
趙泰剛剛說了一句,便見眼前寒光一閃。
隨即舌頭處傳來的劇烈疼痛,令他淒厲慘叫,捂著嘴巴痛不欲生地蜷縮在了那處。
躺在榻上虛弱不堪的明崇帝見到這一幕,心猛地一跳。
雖說他方才恨不得殺了趙泰,但趙泰是他的皇兒,怎麼也輪不到楚煜下此狠手。
明崇帝氣得額頭青筋突起,帶著帝王威嚴的目光鋪天蓋地壓了過去,“攝政王,你竟然敢動私刑,割了五皇子的舌頭。”
楚煜把玩著手裡染血的長劍,蹙眉看向不遠處趙泰被割掉的舌頭,帶著嗜血的冷笑。
“五皇子謀害皇上,自當嚴懲。本王將他割去舌頭,貶為庶人,也是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否則此等犯上作亂之人該殺!”
楚煜眸底泛起的冷意,饒是明崇帝看見,都忍不住渾身一顫。
但一看到楚煜那狠厲殘暴的手段,他還是忍不住惱怒嘲諷,“七皇弟果真不愧是攝政王,倒是為朕想得周到至極!”
楚煜不置可否,斂眉冷笑,“本王身為攝政王,自是該關心寧國大事。”
他邁步走到趙泰面前,驚得趙泰咿呀亂叫,驚恐萬分。
“五皇子的舌頭也别浪費了,送到太後面前,讓太後好生看看。”
“是!”暗衛連忙躬首應下,帶著那截舌頭,閃身而出。
“本王便先行離開了,皇兄好生休息。”楚煜眉梢微挑,冷冷看向榻上氣惱至極的明崇帝,旋即拂袖出了內殿。
明崇帝眸光狠厲,怨毒地望著頭頂帳幔,緊握的拳頭不曾鬆開半分。
與此同時,壽康宮內。
太後打開了楚煜派人送來的錦盒,看見裡面那血淋淋的舌頭,嚇得她尖叫之下,趕忙扔了出去。
“攝政王想要做什麼,他到底要做什麼!”太後難堪至極,沉聲怒問。
暗衛看了看圍住他的守衛,毫不慌張道,“此乃五皇子的舌頭,王爺說了,送來給太後好生瞧瞧。東西已經送到了,那屬下便先行告退。”
他知道了,他定然是知道了,這才將趙泰的舌頭送來壽康宮。
太後面容猙獰,狠狠拂開手邊的擺件,“他怎麼如此蠢笨,竟撞到了攝政王手裡!”
嬤嬤連忙喝退周圍宮人,湊到太後面前勸道。
“太後息怒,如今五皇子被攝政王扣上了弑父殺君的罪名貶為了庶人,隻怕這寧國的江山,終究還是攝政王的。”
太後冷嗬一聲,嗤笑道,“别忘了,哀家手裡可不止趙泰一人,你立刻派人去找北昭公主。”
“太後是想讓北昭公主與攝政王成了好事,藉此控製攝政王?”
嬤嬤見太後並不答話,便已然確定了她的意思,當即應道,“奴婢明白了。”
攝政王府內。
北昭公主在送走了壽康宮來人之後,梳妝打扮了一番,帶著人來到楚煜所在之處。
未料到她還沒有見到楚煜,卻被面前的侍衛攔了下來。
北昭公主氣惱不已,衝著涼亭大喊,“攝政王,好歹本公主也是北昭使者,難道你就這麼對待本公主?”
冷夜自涼亭內而來,沉聲道,“王爺有令,放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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