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聽這話,扶華來了興趣,“倒不知是何交易?”
來人取下鬥篷,露出那久違熟悉的面容,疾步上前低語了幾句。
直到入夜後,此人才暗中離開。
與此同時,壽康宮中。
太後跪坐在蒲團上,轉動手中佛珠。
聽見後面有腳步聲傳來,她驀地睜開了眼眸,“去見過榮貴妃了?”
剛從冷宮出來的嬤嬤,忙湊上前道,“回太後孃孃的話,奴婢帶人去為榮貴妃把過脈了,她腹中孩子一切安好。”
太後眼底閃過抹寒光,“如此,哀家便放心了,那孩子出生之前,可得看顧好了。”
“是。”老嬤嬤嚇得身體一顫,不敢抬頭。
“對了。”
她忽而轉變了臉色,“哀家交代你去做的事如何?”
“回太後,一切準備妥當。”
嬤嬤聽見她那宛如慈母一般的話,隻覺得毛骨悚然,“藥已經熬好了,奴婢這就給皇上送去。”
太後瞥了一眼她手裡的食盒站起身。
“不必,哀家親自去。得看著皇上喝下去才是,否則哀家這心裡總是不踏實的。”
禦書房中,明崇帝正為榮貴妃苟合之事怒火難消,就見太後進來。
“母後怎麼來了?
太後端出了湯盅,一臉慈愛道,“哀家聽聞皇上近來都沒有怎麼用膳,便叫人熬製了滋補的湯藥。等皇上喝下,哀家就離開,也免得打擾了皇上批閱奏摺。”
“母後的心意,朕心領了。”明崇帝側目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連忙將驗毒的銀針取了出來,探進了湯藥之中。
明崇帝不動聲色地看了太後一眼,怒喝道,“放肆!太後送來的湯藥,你也敢懷疑不成?”
李公公將絲毫未變的銀針拿了出來,跪在地上請罪,“皇上恕罪,奴才哪裡敢懷疑太後,隻是怕伺候的人懈怠,給了賊人可乘之機。”
“好了。”
太後如何不明白他的舉動,勉強扯出抹笑,“皇上,李公公小心些也並無大錯。既然已經驗過了,那皇上便將湯喝了。”
她端過湯藥,在寬大的衣袖掩飾下,將指甲中的白色粉末撒進了湯藥之中。
白色的粉末遇水即化,立時就變得無影無蹤。
太後拿起湯羹來輕輕攪動了幾下,將湯盅遞給明崇帝。
直到目睹明崇帝將湯盅裡的東西喝完。
她才露出抹笑容,“哀家知道近來宮裡發生了不少事,皇上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不要太過勞累。”
“朕知道,多謝母後關心。”明崇帝淡淡應了聲。
達成了目的,太後不做就留道,“既如此,那哀家便先行離開了。”
主仆兩人隨即出了房門,一旁的老嬤嬤忍不住開口。
“太後孃娘,您真的打算好了。若是此事敗露了,隻怕您也會被連累。”
“奪權本就是凶險萬分,若是哀家怕了,便不會動手。”
太後勾起唇角,眉眼間充滿了凶狠與戾氣,“他服了哀家下的毒藥,很快就會發作。此後,這大寧便在哀家的掌控之下了!”
嬤嬤被她那猙獰的面容嚇了一跳,忙小心翼翼地將其扶上了鑾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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