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塌上,衛嵐驚得一臉詫異,“瀾兒……”
“茯苓,你可想清楚了再回話。”
蘇瀾悠悠品了口茶,漫不經心開口,“本小姐可記得你還有個腿腳不便的寡母,在國公府當差。”
轟隆一聲巨響!
茯苓腦子仿若炸開,立即哭喊叫冤,“小,小姐,奴婢知錯,這一切都不關奴婢的事啊!”
“奴婢母親病重,是荷姨娘威脅奴婢,讓奴婢在夫人湯藥中作手腳。”
“那藥也是荷姨娘給奴婢的,事成之後,便答應給奴婢老參救母親性命。”
“茯苓,你為何如此糊塗?”
衛嵐從最初的滿眼震驚,到不可思議。
頓時氣得低咳出聲,失望搖頭,“若你若將此事如實告知,我還會虧了你不成……”
“夫人……”茯苓愧疚不敢抬頭。
房嬤嬤一個健步上前,拽起地上的小丫鬟,“啪”的一巴掌朝她甩了上去。
怒不可遏道,“你這個賤婢,竟敢對夫人下毒!”
她就說為何夫人近日服用了藥,反而不見好轉!
原來竟是這賤蹄子在作祟!
茯苓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嗚咽痛哭。
面對眾人惱怒至極的反應,蘇瀾面無表情分辨著湯藥裡的藥材。
裡邊雖加了幾位看似珍貴的湯藥,對衛嵐損耗不大。
但若長期服用,必定傷人肺腑。
長此以往下去,便會造成重病纏身暴斃而亡的假象。
如此縝密的心思,可不是荷姨娘能想出來的。
她面色一沉,此事分明是榮姨娘借刀殺人!
而榮姨娘身邊會岐黃之術的,隻有一個薛嬤嬤!
好一個狗奴才!
“看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我不會殺你。”
蘇瀾收回思緒,淡淡掃了眼地上的丫鬟,“但若此事你敢泄露半分,你母親可就活不成了!”
“奴婢不敢!”
茯苓嚇得匍匐在地,顫抖著惶恐退了出去。
蘇瀾這才取過筆墨紙硯,擬好藥方交給一旁的房嬤嬤。
房嬤嬤詫異接過,“小姐這是……”
前世,她為助趙晟登臨帝位。
不惜找到閻羅鬼醫苦學醫術,才有了這身出神入化的本事!
“勞煩嬤嬤按著方子替母親抓藥煎熬。”
房嬤嬤心中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蘇瀾為何會了醫術。
就見衛嵐雙眸渙散,失聲苦笑,“我原以為,隻要我足夠的容忍退讓,她便能就此收手。”
“卻不想她竟恨毒了我,不惜想要我的命。”
蘇瀾一把握緊她的手,目光堅定道,“母親,一味的退讓和容忍,隻會被豺狼啃食殆儘,不如奮力一博,永除後患!”
衛嵐羽睫輕顫,那雙清麗逼人瞳孔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與此同時,錦華院中!
“姨娘,那賤人真收下了藥膏?”蘇頃月笑得滿目猙獰,迫不及待開口。
榮姨娘勾了勾唇角,淡淡吹了一口茶。
笑容滿面道,“月兒急什麼。”
“那攝政王妃之位,蘇瀾還消受不起。”
那個賤人的女兒哪裡配!
想到蘇瀾即將容貌儘毀,被攝政王退婚的醜態。
蘇頃月嬌媚的臉上盪出狠絕的光芒,“嗬,我倒是要看那賤人容貌被毀後,還如何勾引攝政王!”
得知自己陰謀達成後,蘇頃月不做久留起身離開。
誰知剛走進芙華院,就見丫鬟彩雲疾步走來,身後的婢女捧著那用紅綢蓋上的錦盒!
“小姐!”
彩雲笑得一臉諂媚,“奴婢恭喜小姐,攝政王親自令人前來給小姐送禮!”
“你說這是……”
蘇頃月睫毛微顫,眼底的欣喜之色幾乎溢了出來。
不可置通道,“彩雲,你確定這是攝政王讓人送給我的?”
“奴婢不敢撒謊。”
聽她這麼說,蘇頃月頓時驚得胸潮澎湃,面頰羞紅。
目光觸及那錦盒,眼底滿是貪婪之色!
她就說,攝政王豈會看上蘇瀾那姿色平庸的賤人!
如今攝政王暗中給她送禮。
莫不是傾慕於她的姿色,想退了與蘇瀾的婚約!
聯想到攝政王那妖孽逼人的面容,以及動人心魄的身姿。
蘇頃月嬌羞得臉頰通紅,心中對蘇瀾愈發的嗤之以鼻!
嗬!
就算那賤人與攝政王定了婚約又如何。
如今攝政王還不是被她的美色所傾倒?
若非先皇駕崩之前,給攝政王定下了這樁婚約。
蘇瀾就連邁進王府門欄的資格都沒有!
蘇頃月笑得滿臉倨傲,示意丫鬟將錦盒送了進去。
旋即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揭開蓋子!
頃刻間嚇得眾人驚叫出聲!
一顆血肉模糊的腦袋滾落在了地上,砸在蘇頃月腳邊,嚇得她淒厲慘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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