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感覺到有人偷偷看了過來,雙頰一紅,掙紮了兩下。
誰曾想,那妖孽似的男人竟愈發靠近她。
她連忙偷偷掐了掐男人腰間的軟肉,嗔怒一般瞪大了雙眸。
楚煜將她的表情儘收眼底,眼神越發溫柔,眉宇微揚。
他低下身,靠近蘇瀾的耳邊,緩緩道:
“你且等著看本王,怎麼幫你這小東西出氣。”
蘇瀾微微一怔,看著他有些潮紅的臉頰,不由得出了神。
這人向來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
今日這般匆匆進宮,隻怕是得知了她出事的訊息才趕來的。
這人真是……
蘇瀾連忙垂眸,將其中複雜的情緒掩藏了起來。
朝暉公主見楚煜與蘇瀾如此親密,更是氣得不行。
震怒之下,她宛若潑婦一般喊道:
“七皇叔,你可知道,她在朝暉服用的藥物中下了毒,更害死了朝暉的貼身宮女冬兒。便是你再喜歡她,也不能包庇她!”
楚煜雙眸一眯,裹挾著戾氣的掌風迎著朝暉公主而去。
嘭!一聲巨響,朝暉公主被掌風掃得倒在地上,渾身疼痛不已,驚恐地看向楚煜。
她能清楚感覺到煜哥哥的殺戮之意。
難道煜哥哥為了一個蘇瀾,竟真的想殺了她不成!
楚煜優雅撫袖,神情淡漠道:
“本王說了,你不懂禮數,本王就教到你會為止。”
“七皇叔!”
榮樂公主連忙俯身行禮說:
“這也不能怪四妹妹,她本來就是受害者,如今喝了那有毒的湯藥,貼身宮女還被殺了,自然是心情不好要討個公道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楚煜,越發顯得恭順,“七皇叔,四妹妹所喝的湯藥,乃是蘇小姐所開的。冬兒本就是負責四妹妹飲食的人,說這裡面沒有聯絡,怕是沒人相信吧。”
浮雲聽她句句意有所指,彷彿已經認定了下毒之人便是蘇瀾。
她氣不過,當即開口質問:
“公主此言差矣,我家小姐與朝暉公主無冤無仇,更不知道她今日會傳召,又怎麼會想到下毒害人?”
“浮雲,休得放肆!”蘇瀾假意嗬斥。
見浮雲沒有說話,才沉聲道:
“榮樂公主與朝暉公主姐妹情深,自然是要懷疑臣女的,可臣女所開的藥方沒有問題,熬藥的也不是臣女,臣女怎麼下的毒?”
“更何況臣女一開始便告訴朝暉公主,她並無大病,無需臣女開藥。”
蘇瀾雙眸中帶著嘲諷之色,看向朝暉公主,“是朝暉公主要求臣女一定要開藥方,至於臣女殺了冬兒更是無稽之談。”
“還敢狡辯!”朝暉公主沉聲怒喝,剛要發作。
她就對上了楚煜那雙冰冷的眼眸,嚇得噤了聲。
“瀾兒說了,不是她做的,便不是她做的。”
榮樂公主著急之下,連忙問道:
“七皇叔,您這樣說,難道不怕旁人議論嗎?”
楚煜冷冷一笑,對著一旁的冷夜吩咐,“帶上來!”
冷夜連忙應聲而出。
“别怕,有本王在。”楚煜溫聲在蘇瀾耳邊說。
蘇瀾緩緩頷首。
今日這分明是她們設計好的。
隻要是局,便有破綻!
不一會兒,蘇瀾就看到冷夜將一個太監打扮的人,攜同那冬兒的屍首都帶了上來。
榮樂公主見到那人,握緊了拳頭,勉強笑了笑問:
“七皇叔,這人是?”
楚煜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並不答話。
倒是冷夜,一腳踢在太監的腿上,厲聲喝道:
“榮樂公主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那太監早已經嚇得膽戰心驚,三兩步就跪著挪到了榮樂公主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哭嚎:
“公主你救救奴才,奴才不想死!是您讓奴才殺了冬兒的,您可不能不管奴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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