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嬤嬤,勞煩你,把藥餵給她。”
房嬤嬤見狀,當即就明白了過來。
肯定是這丫鬟在夫人的藥中動了手腳,小姐才會如此說。
這樣吃裡扒外的東西,留下來也是禍害。
她眸光一狠,端著就藥就朝那小丫鬟走了過去,“來人,把她摁住。”
小丫鬟手腳被人緊緊束縛住,連忙掙紮起來,“不,你們放開我,我不要喝,我不要喝!”
“我說,大小姐我說!”小丫鬟嚇得臉色煞白,淒厲求饒。
蘇瀾微一抬手攔下了房嬤嬤,冷眼睥睨向她,“說。”
小丫鬟涕泗橫流,哭嚎著回答,“是彩霞,彩霞姐姐給了奴婢銀子,讓奴婢假裝不知道,她在夫人的湯藥中下了毒的。並將這有毒的湯藥,端來給夫人服用。”
蘇瀾面色一沉,存疑道,“是她?”
小丫鬟見狀,連忙重重叩首,“回大小姐的話,真的是彩霞收買了奴婢,奴婢不敢撒謊。”
衛嵐拉了拉蘇瀾衣袖,擔憂地看著她,“瀾兒,你怎麼了?”
“母親不用擔心。”蘇瀾淡然一笑,“不過……”
她那滿是寒光的雙眸定定落在小丫鬟身上,沉聲說,“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您,此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房嬤嬤深以為然,忙鄭重開口,“大小姐,您打算如何做,儘管吩咐奴婢們便是!”
蘇瀾眼底的溫度一點點褪了下去,嘲諷冷笑,“這件事,自然是要請老夫人來做主的。”
“否則這偌大的相府,鬨出這種謀害主母的事情來,怕是會危及父親的仕途。”
衛嵐眼前閃過一個念頭,詫異問道,“瀾兒,你打算將事情鬨大?”
蘇瀾沒有回答,面不改色道,“母親不用擔心,女兒自有打算。”
她倒要看看,這佈局的人究竟是誰!
芙華院中,蘇頃月優雅地拿起玉梳,梳過宛若絲綢一般的長髮。
片刻之後,她看著鏡中的人,放聲笑了起來。
蘇瀾那個賤人,害得她失去了一隻臂膀。
她就要讓蘇瀾沒了至親!
“小姐,小姐,不好了!”彩霞衝進屋內,雙頰漲得通紅。
“怎麼了,是不是夫人沒了?”蘇頃月一把抓住她的領口,歡喜詢問。
彩霞忙搖了搖頭,“不是的,是老夫人派了人請您去一趟。”
蘇頃月失望地鬆了手,理了理衣袖,“不就是老夫人派了人來嗎,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隨我去看看。”
彩霞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蘇頃月那猙獰的面容。
她忙抿了抿唇,到底也不敢將心中的擔憂說出來。
蘇頃月剛一走進榮錦堂內,就被迎面而來瓷杯砸中了腦袋。
狠光自她眼底一閃而逝。
她緊緊掐住手心,定下心神,悄悄看了看橫眉怒豎的老夫人。
這才擠出眼淚,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祖母,不知道孫女做錯了什麼,竟惹得您如此生氣。
“您隻管教訓孫女便是,可莫要氣壞了身子。”
聽到這些話,老夫人臉上的怒意微斂,叱問道,“你大姐姐說,你的丫鬟在夫人的湯藥中下毒。”
“你可認罪?”
蘇頃月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地看向蘇瀾,“大姐姐,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害我呢?”
她眼中的淚水一點點滲了出來,楚楚可憐道,“我怎麼害夫人呢,你這是要逼妹妹去死嗎?”
蘇頃月睨了眼端坐在一旁,面容蒼白的衛嵐,眸光一轉,便朝著她哭了起來,“夫人,如今姨娘早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連月兒也容不下嗎?”
老夫人頓時皺了皺眉頭,將狐疑的目光投向衛嵐。
難道真如蘇頃月所說,這一切都是衛嵐所設計的。
目的便是將蘇頃月趕儘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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