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記恨大小姐被封為了郡主,這才利慾薰心,故意在那藥膏中下毒嫁禍二小姐。”
“你,你這個賤婢你胡言亂語什麼!”蘇頃雙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看向她。
顯然沒料到彩雲竟為了脫罪攀誣自己。
“三小姐,奴婢知道你記恨大小姐這才不惜下此毒手,但事已至此,奴婢自知罪無可赦,甘願以死謝罪!”
話音剛落,不及眾人反應過來,彩雲心下一橫,猛然就朝著牆壁撞了過去。
伴隨著“嘭!”的一聲炸響,鮮血四濺染紅了滿室血腥,直接就斷了氣。
荷姨娘頓時察覺不對,被一幕驚了半響。
她不禁攥緊了雙手。
若是這彩雲沒了,那雙兒嫁禍的罪名怕是洗不清了。
彩雲怎麼會突然指證雙兒?
莫非是……
荷姨娘眸底精光一閃,驀地醒悟過來。
她們怕是鑽進了旁人的圈套之中了!
眾人驚魂未定,老夫人受了驚嚇,好一會兒才讓人上前檢視。
“老夫人,彩雲死了。”大夫惋惜地搖了搖頭。
蘇頃月見彩雲已死,暗中舒了口氣,旋即哽咽紅了眼眶,“彩雲,為何這般糊塗。”
她抹了抹眼淚,苦心婆心地勸解蘇頃雙,“三妹妹,你怎麼能做出這等嫁禍之事來了。你瞧瞧,現在不僅僅是冤枉了大姐姐,還害了一條人命。”
“你少胡說!”蘇頃雙激烈反駁,“她是你的丫鬟,我怎麼指使得動,此事定然跟你脫不了乾係!”
啪!
一個茶盞落在蘇頃雙腳邊,被摔的粉碎。
她怔愣了片刻,抬頭看去。
就見老夫人帶著滿臉怒容望了過來。
蘇頃雙頓時被那銳利而陰森的目光嚇得渾身一顫,“祖母,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孫女是被陷害的。”
“夠了!”
老夫人眼底泛起滔天怒火,震懾得滿屋子的人皆戰戰兢兢,不敢出聲。
唯有蘇瀾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老夫人滿臉陰鷙之色,狠厲的眸光直直射向蘇頃雙,“你為了陷害你大姐姐,不惜收買了月兒身邊的丫鬟,演了這麼一場苦肉戲。”
“你居然敢戲弄我,你把相府的規矩,相府的名聲擺在了什麼位置!”
蘇瀾眸底暗光一閃,不禁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原來祖母這般生氣,隻是因為她被人騙了,面上過不去罷了。
至於蘇頃雙的臉,她的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果然,祖母還是一如既往地自私冷漠啊。
荷姨娘跪在地上,不住叩首,“老夫人,此事定然是個誤會,您息怒!”
“笑話,那丫鬟分明已經招供了,你還敢說是誤會!”
老夫人氣得臉頰鐵青,眉宇間儘是戾氣,當即怒喝道,“來人,把三小姐帶下去,禁足!”
“祖母,孫女是冤枉的,那個奴婢是二姐姐的人啊!”
話音未落,蘇頃雙就被下人架了起來,徑直拖向外面。
她那叫喊的聲音也越來越遠,屋內漸漸歸於平靜。
“好了,今日此事已經完結,你們且先退下吧。”
老夫人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卻半點不提被冤枉的蘇瀾。
蘇瀾渾不在意,帶著浮雲就出了榮錦堂。
“小姐,您怎麼知道彩雲中了那毒的?”浮雲好奇發問。
蘇瀾淡淡道,“血榮草生性奇特,過了一段時間就會沒了毒性。彩雲要是想在藥膏中下毒,隻能是在送出去之前加進去。”
浮雲頓時恍然大悟,“所以她定然是要碰到那藥的!”
“無論她有沒有沾染上毒藥,在她露怯之際,便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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