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遇到最陰險的人是當初來騙方子的那個許老闆,這個蔣縣丞更加技高一籌,更是防不勝防。
東有田問東溟子煜,“我們去衙門告他們,怎麼樣?”
東溟子煜道:“不是不可以。若是大痦子和可兒在公堂上就是不供出他怎麼辦?畢竟他在縣衙經營這麼多年,衙門裡有不少勢力,有能力通風報信、徇私枉法。
若是他再大膽一些,聽到訊息就殺人滅口,不光給咱們潑臟水,還能反咬一口我們誣告。點心方子已經泄露,我們費這個心力合不合算?”
錢老太也不想跟衙門打交道:“損失不大,還是别告了,犯不上。”
上官若離道:“既然蛋糕方子泄露了,就讓大丫在奉城東城再開一個真好吃鋪子分店。沒道理别人家都用這方子賺銀子了,自己家的人卻不能開。”
劉氏一喜,“多謝四弟妹!不,多謝爹孃!”
她想讓二丫去奉城的點心鋪子,也能找個奉城的婆家,既體面,又過的好,還能和大丫互相照應。
但當時說好,大丫成婚後也回點心鋪子管事的。姐妹兩個管同一個鋪子,難邊有摩擦,產生矛盾。現在這麼一解決,真是兩全其美。
東有銀一直低著頭想著什麼,總是咽不下這口氣,抬起頭道:“若是姓蔣的殺了大痦子或者可兒,將臟水潑到我身上怎麼辦?畢竟可兒那裡可能藏著我的物品,往殺人現場一扔,加上姓蔣的縣衙裡有人,我必死無疑。”
東有田神情凝重下來,“那姓蔣的這樣陰險,不是乾不出這事兒!”
東有銀低著頭,羞愧地道:“我成了殺人犯倒是沒什麼,就怕影響四弟和侄子們的前途。”
錢老太‘呸’了他一聲,“你這傻蛋,早長這腦子,也不會讓人家算計的這麼慘!”
東溟子煜想了一下道:“我去找蔣鶴軒,他是族長,這事兒不能不管,既能防患於未然,也算給他一個面子。”
上官若離冷聲道:“用上官家、南安候和容川的勢力壓一壓他,蔣家在朝中也沒有三品以上的官,為了家族計,就得約束好他們!”
東溟子煜笑道:“那就借一下嶽父和太子的勢力了。”
上官若離道:“有勢不借是傻瓜,再說你也不是池中之物,將來有還這人情的時候。”
東溟子煜也不耽誤,換了身衣裳,去了蔣鶴軒家。不知他跟蔣鶴軒怎麼說的,蔣縣丞被關了祠堂,捱了五十鞭子。
但蛋糕方子已經賣給了好幾個人,收是收不回來了,將賣方子的銀子送了過來。
是蔣鶴軒親自來的,態度十分親昵溫和,彷彿他們也姓蔣一樣,話裡話外都是感激之意。
同樣的道理,若是蔣家人用仙人跳偷點心方子的事傳揚出去,同樣影響蔣氏一族的名聲。而且東家的後台夠硬,他們乾不過。容川對蔣氏一族的印象很差,親口將蔣鴻達和蔣縣丞的秀才功名給革除了的,有這案底在,衙門就不敢偏袒蔣縣丞。
東溟子煜不知道,他去找蔣鶴軒,還真救了可兒的性命。蔣縣丞得到點心方子後,確實想弄死可兒嫁禍東有銀。蔣鶴軒將他叫過去,攤開此事,將他打個半死,也暫時打消了他想鬨出人命的罪噁心思。
但與東家的仇卻結的更深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他看著東家的日子紅紅火火就心如油煎。當然,有蔣鶴軒的警告在,他暫時也不敢做什麼,隻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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