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氣氛不對,傅溫趕緊咳嗽兩聲,走上前喝叱道:
“豈有此理,都是什麼眼神,這是大皇子殿下,爾等豈能敢這般無禮?”
“大皇子殿下?!原來就是他。”
眾人吃驚之餘,慌忙收斂表情,換上一副貌似恭敬的面孔,齊齊彎腰行禮:“參見大皇子殿下。”
“嗯。”
楚嬴鼻孔裡輕哼了聲,也不叫他們起身,徑直問道:“聽說,你們都是來挑戰順州書院的?”
短暫的安靜後,一名藍袍中年直起腰來,並無多少敬畏地笑道:
“請殿下慎言,挑戰是弱者對強者的說辭,依順州學院如今的實力,還不值得我們用挑戰一詞。”
這句話可謂囂張到了極點,楚嬴沒有生氣,將嘴角一挑:“既然不是挑戰,那叫什麼?”
“怎麼說呢?頂多叫互相交流,順帶贏一塊匾額回去吧。”藍袍中年口氣仍舊很狂。
“有意思,看來你們是誌在必得了。”
楚嬴嘴角掛著淡淡的戲謔,道:“門口那塊敬直公的牌匾,對你們就這麼有吸引力?”
“嗬嗬,殿下這話說的,敬直公乃是我朝讀書人典範,試問誰會不喜歡他留下的東西?”
另一名青袍男子出聲解釋,眼中閃爍著野望。
“沒錯,要不是稀罕那塊匾額,就順州學院這水平,我們還不願意來呢。”
又一名更加年輕的男教習站出來,言語間充滿了傲慢的優越感。
“你說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門口以鐘琰為首的一眾學子,瞬間大怒,臉色漲的通紅。
“怎麼,你們不服氣,那就親自下場比一比。”
那年輕男教習繼續挑釁道:“事先聲明,輸了的話,外面那塊牌匾可就歸我們了,你們敢嗎?”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上次敗給埻化學院的窩囊情景,至今還曆曆在目,鐘琰等人當然不會輕易上當。
然而,心中強烈的屈辱感,讓他們暗恨自己無力的同時,卻又生出深深的困惑。
說好的四大學家的主力呢?
怎麼一個也沒見到?
拜托,誰來都好,隻求能教訓教訓這群狂妄的傢夥,我順州書院不該這麼窩囊!
彷彿是聽到了他們的心聲,面對幾人的挑釁,楚嬴平靜的目光掃過他們,淡淡一笑:
“看樣子,你們都覺得贏了取走敬直公的牌匾,天經地義,那若是你們輸了,問你們要點東西也不過份吧?”
“噗……殿下不是開玩笑吧?就憑現在的順州書院,連主力都沒有,如何能贏我們?”
青袍男子彷彿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嗤笑出聲。
“馬兄這就不對了,沒準,人家殿下真有什麼殺手鐧呢。”
那藍袍中年無所謂的態度:“反正我這人公平,隻要順州書院有那個本事,提點要求也無妨。”
那年輕教習毫不客氣地揭穿他:“邰兄口氣這麼輕鬆,怕是根本就不覺得順州學院有機會吧。”
“嘿嘿,彼此彼此。”
那藍袍中年笑了笑,直接承認。
眼看幾人這般目中無人,楚嬴有心給他們個教訓,拍了拍手,當場將事情答應下來:
“好,那就依你們的,咱們來比一比,不過在此之前,且容本宮先做一件事。”
“好說好說,不知殿下要做什麼?”
幾人大喜,覺得楚嬴撞到了自己的槍口上,接下來,就隻等名利雙收了。
“也沒什麼,就是掛幾張牌匾。”楚嬴笑道。
“牌匾?”
“是啊,你們不是想要牌匾嗎?本宮不多掛幾張,萬一你們都贏了,事後怎麼夠分啊?”
“可是,我們隻想要敬直公的。”幾人流露出嫌棄的表情。
“無妨無妨,這幾塊牌匾,雖然比不上敬直公那塊,但也相差不遠。”
楚嬴貌似無意地透露道:“你們知道燕都四大學家吧,這幾塊牌子,就是本宮此去燕都和他們切磋後,僥倖從他們四家人手中贏來的。”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還有一個出身曲尼書院,名叫顏無忌的,好像號稱什麼天下四公子,也一併輸給了本宮。”
“可惜,本宮這人臉皮薄,沒好意思向他也要塊匾額,畢竟人家顏家號稱聖人之後,本宮總得給聖人一個面子,你們說是吧?”
“……”
無人迴應,眾人早已呆若木雞,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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