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僅僅隻是不讚同,桑青已經厭惡的冷下了臉,道:“你又不是玄術師,你如何知道保胎符籙的厲害,你不過是深閨婦人,頭髮長見識短,否則這好好的顧家能讓你當成如今這樣?簡直荒謬,我桑青可不是沈瓊枝那蠢女人,隻知道等著,我想要什麼我隻會主動出擊,再說,退一萬步,就算這孩子意外沒了,我與玉書還年輕,再生一個也不是不行。”
“你......”
李氏對懟的啞口無言,一口血就噎在胸前上不去下不來的,她何時受過這樣的閒氣。
顧家兩個素來驕橫的小姑子,此刻也早已被桑青訓的服服帖帖,母親被臭罵,都隻敢鵪鶉似貓在那一動不敢動。
顧玉書雖不滿的皺眉,但他知道,的確是自己對不住桑青,便一忍再忍,隻道:“都隨你......隻是你對我母親說話,别這麼衝動了,她到底是長輩。”
李氏瞬間哭了,卻不敢哭出聲,隻敢捂著自己的嘴。
兒子你快看看我,看我多可憐。
桑青翻了個白眼,“好,下次我儘量溫和點,隻是下次說話的時候,大約我已凱旋歸來,軍中的風氣你也知道,再溫柔還能溫柔哪裡去,到時候還請婆母多擔待。”
“嗚嗚嗚......”
李氏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她好後悔,明明自己兒子一身本事,也是可以掙軍功的,為什麼非要娶這麼個母夜叉姑奶奶回來供著,哪裡有過去沈瓊枝半分的溫柔得體。
氣死她了。
桑青冷冷一笑,就去準備戰場上的事情了。
隻是待她從兵部回來後,還帶回了一個訊息,“陛下竟是讓那京城的菟絲花,也去了戰場,雖隻是個監軍,但她哪裡見過戰場上那些血肉橫飛的畫面,隻怕到時候别鬨出什麼笑話,陛下也是,隨便聽了幾句讒言,竟就真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去戰場,知道這次敵軍有多厲害嗎?”
桑青笑的尖酸又刻薄,已經期待看到沈瓊枝在戰場上出醜的樣子了。
因為江湖上的玄術師,面對的都是邪祟,但戰場上,你刀下的亡魂,可能隻是一個敵國有血有肉的小兵。
甚至那些小兵在尋常生活裡,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她下得去手嗎?
顧玉書也有些擔憂的皺眉,道:“陛下這次的確大意了,以後若在軍中遠著她一些,别她自己無知作死,在連累了我們。”
這話像是在保護桑青。
但桑青卻冷冷一笑道:“怎麼,怕我到時候尋你舊情人的麻煩?我偏不,我就是要讓她出儘洋相,誰讓她大鬨我們的婚禮呢......對了,欠那七千兩先别還,等我們凱旋歸來,親自登門去還,哈哈哈......”
桑青已經高興的不行了。
顧玉書也隻能無聲的歎了口氣。
他怎麼感覺桑青好像比他還魔障!
......
訊息是早上傳來的,大軍下午就開拔了,沈瓊枝和君不言這對監軍,則是跟隨玄術師隊伍,深夜出發。
隻是令沈瓊枝比較鬱悶的是,她第一次出征,隊友竟是沒一個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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