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真的太痛了。

痛到渾身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

寧天倒是想封閉自己的痛覺，但長出的神經他如果不去仔細感受，長歪了怎麼辦？

他不需要長壞的神經，也不可能神經長歪了再毀掉重長一遍，所以寧天必須忍著痛，讓它一寸一寸生出來。

短短一日的修複時間裡，寧天身上的汗水是出了一層又一層，混合著鮮血，最後化作奇怪的顏色覆蓋了他全身。

“痛嗎？”

“哦喲，肯定好痛的，我看看就起雞皮疙瘩。”

聖靈老祖感慨道：“但沒辦法，你隻能忍著。”

“不經曆大痛苦，怎麼能破繭成蝶？”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忽然笑道：“來，我鍛鍊一下你的毅力，你一邊忍著痛苦，我一邊給你傳授一下陣法吧。”

寧天額頭一滴冷汗滑落，他擠出一句：“……什麼？”

“陣法，你之前不是想學嗎？”

聖靈老祖道：“就那個傳送陣，我看你之前的樣子，你是想學會了帶到地界去用是吧。”

“我那時候說我心情好了教授給你，現在我心情就很好。”

聖靈老祖還笑道：“不過我告訴你，傳送陣怎麼設置的我隻說一遍，你要是因為太痛了聽漏了什麼，我可不會再說一遍的。”

“來，你聽好了，傳送陣是一個壓縮空間的陣法，需要你先……”

寧天眼睛都瞪大了一些：“等等……！”

但聖靈老祖是不會等的，他就那麼不急不緩地說著。

寧天沒辦法，他知道聖靈老祖的性格，這小老頭真的說到做到，他現在必須好好聽，不然之後他真的會一個字不說。

寧天隻能一邊忍著劇痛，一邊去集中所有注意力，傾聽聖靈老祖的講述。

一字一句的。

慢慢的，寧天身體上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居然輕了一點！

寧天心中一凜，隨後越發認真聽著老祖的話。

不知道過去多久，聖靈老祖終於說完了一切，而寧天的身體也已經在生氣的滋潤下，恢複了大半，隻差一小半了。

“傳送陣就是這麼回事，現在你懂了吧？”

寧天吃力地點點頭，在劇烈痛苦下學習，這還是寧天第一次這麼做，你别說，有種古怪的爽感。

“多謝。”

寧天對老祖道謝：“你這時候說這個，是為了幫我吧，作用還不錯。”

“集中注意力到另一處，的確會減弱痛苦感。”

聖靈老祖哼了一聲：“别自作多情，我才沒想幫你呢，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看你吃癟你可别忘了……”

說到這裡，聖靈老祖忽然停下。

“怎麼了？”

老祖的聲音冷了下來：“我感知到外面來人了。”

“十數人，有人仙、地仙……還有天仙！”

“是聞雪峰之人，是敵人！”

話音落下。

整個坍塌的石室都開始震顫。

“要塌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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