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夫人被蘇木一噎,很快反應過來,“隻要我們對外說是公主管家,誰知道呢?”
蘇木站了起來,神色冷冽,“既然我這麼見不得人,還請母親做主給我一紙和離書,祝公主和世子永結連理,琴瑟和鳴。”
“我就不礙你們的眼了!”
“蘇木!你别得寸進尺,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休了你!”段少陵怒氣沖沖的指著蘇木。
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和離說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求之不得。”蘇木莞爾一笑。
“蘇木,你想好了,要是真的和侯府撕破了臉,以後在京都你們蘇家和我們就是仇人,你們家的生意還能做下去嗎?你弟弟可還有學上?”
“别忘了,之前你父親可是進了大牢……”
蘇木心裡一沉,她本想拚一把,故意提和離惹他們生氣,把她休棄出侯府。
和離對女子來說太難,索性她已經有了高攀侯府的名聲,再加一條休棄出府的名聲也無甚大妨。
現在連這條路都走不通了,她不能不顧父親和蘇家。
老夫人見蘇木沒了言語,面上緩和了幾分,“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以後和離這種話就不要說了,傷夫妻感情。”
“避免你一直沉浸在成為妾室的悲傷裡,準你出府透氣,順便給安和公主置辦一些好的傢俱,吃穿用度也要準備起來,不能讓公主覺得我們侯府苛待了人家。”
“好。”蘇木面露微笑應了下來,轉身離開。
她一刻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說的好聽,出去透氣,還不是因為要花她的銀子給公主做嫁衣。
在外面等待的靑棠看見蘇木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是不是老夫人又為難你了?”靑棠見蘇木眉頭緊鎖,知道她家小姐準是又被欺負了。
“風怒欲拔木,雨暴欲掀屋。”蘇木抬頭看了看陰霾的天,“雨要來了。”
怪她著急了,不應該這麼早提和離的。
“母親,你不該拿蘇家威脅她的。”段少陵看蘇木離開後,對剛剛老夫人的做法頗為不滿。
他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也最不恥用别人的軟肋威脅人家,這有損他武將的顏面。
何況一個婦道人家,偶爾使使小性子,稍加懲罰就會讓她長記性。
“我隻是提醒她,即使蘇家財大氣粗,在上京沒有個依靠,捏死他們像捏死一隻螞蟻簡單。”
段少陵怒了努嘴,細想母親說的不無道理。
自蘇木嫁與他,蘇家的生意水漲船高,涉獵了各個行業。
“既然你已回來,儘早和她圓房,給她個孩子,讓她安心相夫教子,省的她腦子裡都是和離這種離經叛道的想法。”
“就今晚吧!正好在公主進府前熟悉一下夫妻郭論,公主的身子金尊玉貴,别苦了她。”
段少陵一直在沙場上征戰,無暇想兒女私情,被母親如此直白的話說的麪皮一紅,腦中又情不自禁的浮現出蘇木的瓊姿花貌,好似芙蓉出水。
美中不足的是性子烈了些,倒是也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兒子受教。”
濃厚的雨到了傍晚,漸停欲歇。
自明安堂回來,蘇木一直坐在窗邊發呆。
快用膳的時辰,李嬤嬤帶了幾個丫鬟,拿著紅被,紅燭,紅棗等東西,喜滋滋的過來佈置。
“老夫人心善,特意吩咐把世子和夫人的洞房花燭夜補上,少夫人可要把握機會,好好服侍世子。”
蘇木冷眼旁觀,眸中沒有半點兒溫度。
把握機會?好好服侍?這是真把她當成侍妾了。
“老東西!竟敢如此折辱我家小姐!”金珠氣不過,怒推了一把李嬤嬤。
碰了她們小姐的床,都覺得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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