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一個身影從周達的身後晃過,徐小東衝對方點頭致意。
莫晴月屏息,定睛看去!
很明顯,周爺爺身後出現的那個人是個年輕男人,身形頎長,穿著一身素衣在夜色裡更顯挺拔的消瘦。但因為站在周爺爺後面再加上門的阻擋,看不清臉。
他們說著什麼,因為降低了音調莫晴月也聽不太清了。
隻知道這個徐小東杵在門口杵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
莫晴月眼睜睜地看著周爺爺把門關上,大毛毛轉過身的刹那,差一點點,她就能看清側臉的一個瞬間。
還是沒看著。
莫晴月皺眉,輕罵了一句“靠”。
陸然側目:“晴姐,怎麼了?”
“沒什麼啊。”
“該不會是沒看到人家的臉著急上火吧。”陸然慢悠悠地來了這麼一句。
莫晴月一記眼神殺,陸然悻悻地閉了嘴。
繼續蹲守。
過了午夜,還是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靠近周家。
周宅也早就熄滅火光,入寢。
陸然在靠毅力睜大眼睛,但還是抵抗不住生理本能打哈欠。
莫晴月看了看時間,意識到今晚又是一個沒有收穫的夜晚。
“走了,先撤吧。”
“沒關係的,晴姐,我還行。”陸然嘴硬。
莫晴月伸手蓋蓋他的眼,“得了吧,你都不聚焦了。”
從角樓撤下,陸然堅持送莫晴月先回家再撤。
捱到床,莫晴月躺下,很困卻睡不著。
她滿腦子都想的是周爺爺被潑糞和被盜了雕刻刀這兩件事。
如果說單純潑糞,鎖定嫌疑人範圍太廣。
那麼,偷走周爺爺的雕刻刀這件事反而讓事情變得清晰起來。
周爺爺這把雕刻刀是祖傳的,從老祖宗手裡一代一代傳下來,代表著手藝不會斷。對於周家人來說傳承的意義超越一切。
對外人來說這把雕刻刀隻是用了很久的雕刻刀,沒有什麼變現價值。
那誰會偷這樣一把雕刻刀呢?
必然是知道又在乎雕刻手藝的人。
今晚忽然出現的徐小東,進入莫晴月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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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榮刀’丟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徐小東大晚上出現,就是特地為了來看看這邊有沒什麼事。
周明瑄覺得奇怪,想到剛剛周達又著急忙慌地躲起來打電話,意識到自己被隱瞞的不是小事。
追問之下,周達招了。
“我不是怕你擔心嗎?你放心吧,我相信‘榮刀’一定能找回來的,傳承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到我這裡就斷了。之後可是要傳給你的。”周達嘴上說著安慰,但雙手緊扣的不安出賣了他。
周明瑄沉默略加思考,得出結論:“這事不可能是外人做的。”
四目相對,周達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他移開目光欲言又止。
入睡前,周明瑄對進房間的周達說:“爺爺,明天正常開課吧。”
第二天天剛亮,周明瑄換了一身運動裝,戴上帽子和口罩出門跑步。
在G市不管每天再忙,一個小時的跑步不會落下。這不僅是保證身體的持續輸出也能趁這個時間放空想很多事情。隻不過在大城市裡時間更緊張一些,都是天不亮的時候出去跑。
現在回到老家可以稍微鬆弛一些,趁著初晨的清新,邊欣賞風景邊鍛鍊身體。
踏著冒著濕氣的青石板,眺望遠處北明山的山頭,帶著陽光的味道隨風撲面而來。
周明瑄加快步伐。
剛跑出去一段路,周明瑄就碰到了江西西和陸然。
本來不想搭理的,但江西西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他,立刻丟下陸然朝他跑過來。
“帥哥帥哥,你出來跑步啊。”江西西刻意壓製熱情嬌羞地搭訕,但上揚的嘴角掩蓋不住她內心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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