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年再沒有看他一眼,嘲諷地笑了一聲:“五年了。”
溫棠走後的半年,傅以年換了好幾個號碼打給她都是空號。
他很生氣,用兩年的時間把溫家的國內市場全部搶占,想逼她低頭。
可這隻乖巧的小貓始終沒有出現。
他慌了,終於決定,帶著禮物去拜訪溫家,想著主動哄哄這隻炸毛的小貓。
可溫家連門都沒讓他進,甚至他讓傅遠遠在門口喊,溫父溫母都沒露頭。
也是從那個時候,他幾乎不回傅宅了,公司就是他的家。
連溫棠都拴不住的傅遠遠,對他來說沒有價值。
傅遠遠同樣厭惡傅以年,他覺得就是傅以年把媽媽放走了,才會導致每次學校辦活動,他都沒有爸爸媽媽出席,永遠隻有清漪阿姨。
一開始,他也很高興林清漪去參加活動,這讓他很有面子。
可是漸漸的,他懂事一些了,終於分得清媽媽和阿姨的含義,他開始羨慕别的小朋友有愛他們的爸爸媽媽。
他好幾年沒喊過傅以年一聲爸爸了。
他恨傅以年讓他沒有媽媽了,也恨傅以年爸爸不是爸爸的態度。
傅遠遠走後不久,周副總就走了進來。
他把收購名單和企劃書雙手遞給傅以年後,從中間專門抽出一本。
是一個叫“棠”的芳療護膚品品牌。
周副總說:“傅總,這個品牌很有商業價值,僅僅四年時間,已經在F國精油護膚品品牌占據了很大的市場份額,甚至隱隱有壓過老牌院線精油的趨勢,併購以後,引進國內隻要稍微營銷一下,就是一顆搖錢樹。”
傅以年完全沒聽到周副總說什麼,他的目光落在那個“棠”字上。
隨即將資料迅速翻到控股人變更人那一頁,結果令他失望,和溫棠毫無關係。
“嗯,”傅以年失落的說:“一個護膚品牌,你看著辦就好。”
“傅總,”周副總有些為難地說:“實際控股人是一個F籍華人,實力雄厚,有點難啃,您看要不親自去談一下。”
傅以年抬起頭,眼神中已經染上濃濃的不悅,“一個護膚品牌而已,啃不下就堵死,傅氏不缺合作。”
周副總還想說什麼,傅以年不耐煩擺手,“回去辦事。”
周副總微微一愣,立刻離開了辦公室。
和溫棠離婚一年後,傅以年變了。
從前即便是他想說否的方案,也會認真聽他們說完,可後來呢?
傅以年臉上幾乎再無笑容,脾氣越來越暴躁,生意上也越來越獨斷專行。
雖然股價上去了,可直接接觸傅以年的總監層,簡直像是活在地獄。
周副總離開了一會,鬼使神差的,傅以年翻開企劃書。
他的目光死死定格在第三頁,產地的照片上。
花海最末端,隱隱約約露出一個背影,很像溫棠。
傅以年煩悶地揉了揉太陽穴。
良久,他拿出手機,“陳特助,幫我訂兩張去普羅旺斯的機票。”
他去看一眼,如果這次依舊不是溫棠,他也該死心了。
......
六月,普羅旺斯的溫度高達33度。
溫棠身著嚴密的防曬衣,穿行在薰衣花海,與花海裡全是穿著白色吊帶裙襬著pose的曼妙女孩格格不入。
走進實驗室,正準備去換防護服後,面就傳來一個清脆的男人的聲音。
“棠棠。”
溫棠轉過頭,一個小小的身影迅速撲到她懷裡,“媽媽,我想你了。”
“媽媽也想你,言言,這幾天乖不乖?”
“乖!”
溫棠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得幾乎要溢位水來。
看著溫言,她總是莫名想起傅遠遠。
溫言和傅遠遠一點也不一樣,她很懂事可愛,和溫棠很親,溫棠很喜歡她。
看見工作狂溫棠放下放下防護服,轉而將溫言抱出來,晏知州眼裡盛滿了笑意。
怕溫棠累著,她還沒走兩步,晏知州就快步走過去把溫言接了過去。
他笑意直達眼底,“言言,你長大了,要自己走路了,媽媽那麼瘦把她壓垮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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