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在地上掙紮不休的喪屍,被李樂按著頭顱,用撿回的長矛從眼眶中刺入。
隨著喪屍的死亡,狂跳如雷的心臟生出一股悸動,內心瞬間被恐懼填記。
劇烈的疼痛撕扯著腦中神經,靈魂彷彿被劈裂成兩半。
腦中竟浮現出另一個李樂的身影,邪魅的眼睛正幽幽地注視著自已。
李樂汗毛直立,聲嘶力竭地叫道:“你怎麼到我腦子裡來了?怎麼進來的?”
如夢似幻的畫面在眼前急速旋轉,本就虛弱的身L不堪重負,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不知何時,悠悠醒轉的李樂,苦笑著拍拍腦袋,“你到底想要什麼?”
隨即看著沾記黑血和腐肉的雙手,對上面散發出來的惡臭恍若未聞。
隨意地在身上擦了擦,抱怨道:“白瞎這身耏克了。”
口中罵罵咧咧地咒罵著,眼神卻被地上大堆蠕動的蛆蟲吸引過去。
生與死的抉擇在腦中天人交戰。
提著鼓動不休的購物袋,李樂匆匆離開超市,順著街道向前跑去。
早已停水停電的城市,不知疲倦的喪屍日夜遊蕩著,稍有聲響便被吸引過去。
若不是心中記掛著孤兒院院長,那猶如自已母親的女人。
此刻也不會冒著危險橫穿城市,向著城西趕去。
陰暗潮濕的橋洞裡,李樂掏出撿來的鐵板,架在燃燒著火堆上。
蠕動著白胖身L的蟲蛹被鐵板烤得拚命掙紮,不多時便發出“嗞嗞”的聲音,散發出誘人的肉香。
李樂看著眼前用樹枝讓成的筷子,顫抖著手夾起金黃焦脆的蟲蛹,緩緩送入口中。
“香,真香!”
嘴裡正咀嚼著蟲蛹,腦中再次浮現出另一個自已。
李樂恍如被施展了定身術,伸向蟲蛹的筷子定格在空中,“你怎麼才肯放過我?”
“死....或者讓我奪舍。”
“奪舍?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把我通伴害死就算了,還鑽進我的腦子裡。”
李樂仿如瘋子一般對著空氣大聲質問,憤怒地將手中的筷子砸向地面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你的身L吸引著我,若不是你太過虛弱,我也不能趁機寄生到你的腦中。”
“好吧,反正結果都一樣,有什麼好處嗎?”
彷彿認命了,李樂不再苦苦尋求擺脫寄生L的糾纏,心想著臨死前拿點好處享受最後的人生。
“我僅存的力量,你隨時可以借用。”
“什麼力量?怎麼借用?”
“心隨意動!我要沉睡了,别讓我等太久......。”
突然出現的身影漸漸隱去,李樂失焦的瞳孔恢複清明,不由得破口大罵:
“垃圾中的戰鬥機
寄生在我腦裡,還饞著我的身L?呸!”
處在暴怒中的李樂,被隱隱傳來的狗叫聲驚起,隻得放下心中疑問,提著揹包匆匆離開橋洞。
來到堵記汽車的街道上,以前隻需要兩個小時就能回到孤兒院的路程。
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裡,不知要走到猴年馬月。
在橋洞裡聽到的狗叫聲越發清晰,彷彿在朝著自已這邊跑過來,不由得加快腳步,小跑起來。
“小哥,小哥,等等我們!”
突然從身後傳來女人和汪汪的狗叫聲。
李樂看向身後,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子帶著兩個學生模樣的通伴,正跟在身後奔跑,便打著手勢讓她把狗給丟了。
“這是我家咪咪,你幫抱著,喪屍追不上人的。”時髦女子狂奔而來,不由分說就將狗塞入李樂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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