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我做實驗的時候經常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依稀記得一點點。”十一說道“不一定是仇家,但可以肯定是想殺他的人。”
她每次說起被别人當成小白鼠做實驗的事時都很平靜,江騰也無法窺探她內心真正的情緒,可他想那必然是一段痛苦的記憶,一定沒有表面那麼雲淡風輕。
可她擅長偽裝,擅長面無表情,誰也窺探不到她真實的情緒。
“都過去了。”江騰幫她抖開了毛毯,放下了座椅,聲音都不由的放輕了“睡會吧。”
十一淡淡的嗯了聲,閉上了眼睛。
其實那些記憶對她來說也是模糊的,一開始醫生研究那種藥物的時候技術不夠成熟,給她注射的藥物無法使她失憶,反而會讓她的身體出現各種各樣的病症,高燒不退幾乎是常態,她時常以為自己要燒死了。
後來醫生根據她的身體情況不斷的調整成分,調整劑量,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實驗後,慢慢的開始能讓她的記憶模糊了,但藥效維持的時間不長,最長的時間維持了一個月,一個月後她又恢複了記憶。
至於醫生是怎麼成功研究出能讓人徹底失憶的藥物的,十一也不知道,最後一次她被注射藥物後昏迷了很久,醒來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飛機起飛後,十一就睡著了,睡夢中又出現了一些朦朦朧朧的畫面,紛紛擾擾,讓她無法安睡,始終皺著眉頭。
江騰見此,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想幫她舒展緊皺的眉心,可手指才剛觸碰到她的肌膚,就被她條件反射的握住了手。
但她卻沒有醒,似乎陷入了夢魘,緊緊抓著他的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稍微安心。
“安心睡,我在呢。”江騰也沒有抽回手,就這樣任由她抓著,低聲安撫著她。
不知道十一是不是真的聽到了他這道能讓人安心的聲音,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抓著他手的力道也沒有那麼緊了,卻依舊沒有放開他。
……
某酒店,總統套房。
外籍男人從外面進來,壓低了聲音跟女人彙報“主人,他們已經離開沈城了。”
“嗤……”
一聲嗤笑從女人的烈焰紅唇中溢了出來,帶著無儘的諷刺“果然再給他一次選擇,他還是選擇功名利祿,我真不該對他抱有一點奢望。”
外籍男人不敢說話,對於張紹英沒有公開認女兒的選擇,他知道他家主人憤怒極了,這無異於自己再次被放棄,恨到了極致。
“聽說張靖康正在調查當年的事?”片刻後,女人才又開口說話。
“是。”外籍男人應了聲,請示著問道“需要放點訊息給他嗎?”
“放。”女人的唇邊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不放點訊息給江騰,他猴年馬月也找不到心愛的姑娘。”
外籍男人應了聲是,再次請示問道“那張紹英那邊,還需要做些什麼嗎?要不要把他找回女兒的訊息放出去?”
“暫時不用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女人道。
外籍男人又應了聲是,見主人沒有其他事吩咐他了,才默默的退了出去。
寬敞的房間內再次隻剩下女人一個人,她悠閒的躺在了貴妃沙發上,微微閉眼,眼底滿是仇恨的光芒。
她的複仇,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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