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上的山洞內有越來越多的腦袋探了出來，有狼頭、鼠嘴、羊角、馬面、長羽毛的、長鱗片的，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妖怪。

徐涵此時方才明白，那些洞裡住著的皆是妖怪。或許這裡便是牛魔王的老巢了。

“這裡是大王的基地嗎？”徐涵詢問。

“天庭不仁，世間方圓八萬裡，卻無我妖族立錐之地。我等也唯有躲在這烈日灼燒、荒無人煙的地方苟且偷生。隻因但凡有人生活的地方，天庭都會將附近的妖獸殘殺殆儘。”牛魔王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徐涵道。他看著這記目瘡痍的景象，心想此地確實非適宜生存之所。

“但你也莫小瞧這個地方”，牛魔王指著背後的天山說道：“這天山的上方，便是天門。我這裡也算燈下黑。”

洞內的妖怪們紛紛走出來，站在河穀道路的兩側，對牛魔王一行人夾道歡迎。

“牛魔王回來啦！”

“牛魔王還好嗎？”

……

來自妖怪們的慰問聲此起彼伏。徐涵打量著這些妖怪，他們衣衫襤褸，邋遢至極。枯草蓆、爛破布等隻要能遮羞的東西皆掛在身上，比之亞馬遜雨林的原始人猶有不如。

牛魔王親切地與那些妖怪們打招呼，與他們擁抱，和他們擊掌。徐涵在牛魔王背上看到這一切，在心底感歎：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但凡還有其它出路，都不會呆在這裡，這些妖怪生活也夠悲慘的。不過，牛魔王著實是個平易近人的領袖。

突然，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隻破布鞋，不偏不倚正中牛魔王的面門。眾妖將視線投向布鞋飛來的方向。一隻老妖映入眼簾，她面黃肌瘦，記臉皺紋。她弓著背，背後有一雙翅膀，羽毛已然掉落大半。左腳穿鞋，長著三隻爪子的右腳裸露在外。

老妖用她那長著喙的嘴巴說道：“這頭牛隻會給這裡帶來災禍。他用他那些自由、博愛的虛空大話蠱惑人心。哄騙大家與天庭作對，這隻會引來天庭的懲罰。”

牛頭怪拾起地上的那隻破布鞋，欲扔回去擊打老妖。牛魔王攔住了牛頭怪，他搖搖頭示意牛頭怪莫要如此。

“老烏鴉，你說什麼呢？”

“莫要造謠好不好。”

“牛魔王是帶領我們爭取生存空間。”

……

妖怪們對老烏鴉的指責聲此起彼伏。

老烏鴉反駁道：“世間萬物，自有其運行法則。既生而為獸，就應好好走完這獸的一生。強行逆天改命，怕隻會招致天道規則的懲罰。輕則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重則身死國滅，種族滅絕。”

“盤古開天辟地，女媧創造生靈。萬千種族皆為女媧所造，本應眾生平等。但為何以人族為尊，以百獸為賤？”一頭長得像豹子的妖怪問老烏鴉。

“是啊，豬本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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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壽命，為何最終淪為人類食材，一年便殺？”一頭長著豬嘴豬臉的妖精也質問老烏鴉。

“是啊，為何人吃兔子吃了便是，兔子吃人，就會被天庭視為妖怪剷除？”一隻通L雪白的兔子精嬌聲嬌氣地說。

“憑什麼人族修煉便可成仙上天，我等修煉卻被歸為妖怪，被趕儘殺絕”

這些話在妖怪中引發了一陣掌聲。妖怪們連連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唾沫星子似乎要把烏鴉精淹沒。

“就憑玉皇大帝是人族修煉出來的。就這麼簡單。”烏鴉精的話如平地驚雷，“玉皇大帝”四個字讓所有的妖怪都閉上了嘴。

烏鴉精接著說道：“如今天地之間，一切的機構、規則、次序、法則、天道……你不管用什麼詞來形容，其實就是玉帝他們一夥人族神仙所製定。當然也都是為了人類的利益。要怪就隻能怪自已沒有投胎作人。其實大家可以修煉成妖，逃脫人類毒手已經是莫大的福報了。”

“為什麼世間生物千百種，唯獨最殘忍的人族成了玉皇大帝。”一個猴子精質問烏鴉精。

“百獸皆殘忍，誰上去了都一樣。當日華山論道，還好勝出的是人類。若勝出的是你的近親悲鳴巨猿。恐怕我等物種，早就消失了。”

“百獸皆殘忍”這話讓所有妖怪都啞口無言。因為他們自已心裡清楚，身為妖怪的他們乾了多少缺德、殘忍的事，才活到今天。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要留在此地尋死，悉聽尊便。”烏鴉精撲騰撲騰扇動兩下翅膀，便要飛走。

“長老留步……”牛魔王叫住了烏鴉精。“你的鞋。”牛魔王把破布鞋從牛頭怪那裡拿過來，遞了過去。

“牛魔王，你是五彩神牛的後代，又是地藏王菩薩的女婿，本有大好前途。為何偏偏要走這掉腦袋的路。真是不可理喻。”說完，烏鴉精搖搖頭，便飛走了。

“烏鴉焉知鴻鵠之誌！”

“烏鴉的嘴，索命的鬼！”

……

即使烏鴉精已經飛走了，妖怪們還不忘口嗨幾句。

烏鴉精前腳剛走，一團火光從山穀中襲來，那團火速度迅猛，不一會兒就來到眼前。

[坑5：烏鴉精所謂的天道法則怎麼回事

坑6:

悲鳴巨猿是什麼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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