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弈打得也累了,給一旁的南北使了個眼色:“東西留在這兒看住這小子,南北你去報官。讓這貨耽誤了些時辰,可不能便宜了他……”
說著,雲弈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匹黑馬的身上。
“行了,這匹寶駒我看你也是用不上了,不如就給本殿下使使!”
雲弈也不等那人說話,反正對方的香腸嘴估計也說不出什麼了。他拉緊韁繩直接躍上馬背,也開始駕馬向那皇宮青龍門而去。
隻留下那一群看客議論紛紛,搞不清這劍眉鳳眼,自稱殿下的年輕人到底是當今的哪一位皇子。
而雲弈策馬趕到青龍門的時候,因其頭戴鬥笠,又穿著一身樸素深衣,自然就被皇宮禁軍給攔了下來。
“站住!何人膽敢擅闖宮門!還不速速下馬!”
雲弈摘下鬥笠,本想著自己也就離開了三年而已,不至於都認不出自己吧。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曾經的雲弈也是眾多皇子中最為不起眼的一個,而且這些皇宮禁軍估計也根本就沒見過他幾次,尤其今日又是這樣的打扮。
“再不下馬!就當場斃命!”
雲弈坐在馬上看著皇宮高高的圍牆和門樓上已經拈弓搭箭的禁軍,不禁感慨皇子做到他這個份兒上,也是夠失敗的。
“金吾衛中郎將,魏宏駁何在!”
拒馬左右的禁軍見到這馬上男子敢直呼魏將軍的名諱,也有些心虛。
覺得要不是這傢夥腦子壞掉了一心求死,敢在皇宮門前叫囂。
要不就是人不可貌相,這人是真的有些背景。
所以此話一出,這些禁軍倒也不敢輕舉妄動,其中一人解釋道:“魏老將軍現在已經是虎匣關宿衛軍統軍,如今的金吾衛中郎將乃是魏將軍之子,魏長青將軍。”
“正三品宿衛大將軍?這三年他倒是混得不錯,不過這子承父業的陋習何時才能改改……”
雲弈搖頭,既然正主不在,他也沒有多想為難這小小的守門禁軍。
“那就進去通報一聲,就說大昇朝四皇子雲弈奉旨回京。”
“四皇子?雲弈?”
禁軍怎麼也想不到這不懂規矩,硬闖宮門的竟會是當朝四皇子。曾聽說這四皇子前些年因行差走錯被髮配至安西入伍參軍,可也沒聽說奉旨回京這件事啊。
“殿下恕罪!但還請殿下下馬出示腰牌,下官這才能去通稟,請殿下暫候!”
“你說什麼?”雲弈心中本就窩火,這一下就更是怒火中燒。
“請殿下出示身份腰牌,下馬解除兵器,這是規矩。”
雲弈這些年在安西軍內可謂是刀不離身,而如今他是奉旨回京,卻被一個小小的禁軍要攔下,甚至要檢視腰牌。
這等羞辱,雲弈怎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隻見其劍眉倒豎,下馬之後面對著一眾守衛禁軍拔出了隨身佩刀。
禁軍們也很是慌張,“殿下!”
長刀出鞘,雲弈發出一聲獅子般的怒吼,閃著寒光的長刀在他手中掄出一道完美的圓弧。
下一秒,黑馬發出一聲哀鳴,噴薄的馬血直接濺了禁軍一臉,嚇得眾人怔了一瞬,無人敢發一言。
雲弈這一刀直接砍斷了黑馬的脖子,這匹價值連城的寶馬就這樣倒在皇城之下。
雲弈甩了甩長刀上的馬血,一把將自己的佩刀按在禁軍的胸口。
“好生收著!”
說罷,大步流星地朝著宮門走去。
這一次,再無一人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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