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我這四個徒弟的演技,還是小白龍最好,恰到好處。當然他這個角色也比較好駕馭,而且人家顏值上也有附加分。猴子有些敷衍,天蓬有些懶散,捲簾嘛!台詞太少,隻能算群演了。至於我,那是自導自演,不論演技,隻論本色!
“聖僧,依老身看,你的徒弟個個本領高強,眼光甚高。瞧不上我家女兒,也屬正常。既然你的徒弟們,都不選,那你選一個吧!”黎山老母說道。
“老婆婆,依貧僧看,你的女兒們個個思春心切,都不忌口啊!你看我那徒弟,除了那西海龍宮三太子儀貌堂堂,其他的一個像猴子,一個像野豬,一個像厲鬼,就這……你的女兒們還能一個個上前問,而且好像誰都行!想必貴府一定家教甚嚴,才調教出這樣的女兒來!”我笑著對黎山老母說道。
“我的女兒,自然隨我——大度!聖僧莫要東拉西扯,還是選一個吧!這萬貫……”黎山老母話未說完。
“行行行!不就是萬貫家產嘛?别總掛嘴邊上!人若對了,什麼都對!就算沒有棉花,褲衩子也能當被!”我隨口說道。
“快選一個吧!老身聽不懂聖僧的話啊!”黎山老母有些著急地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雙手合十對黎山老母還鞠了一躬。
觀音,文殊,普賢見我如此,想著我可能即將入套。便三縷青煙一樣,飄至我的眼前。一個個眉目傳情,暗送秋天的菠菜……
“别離這麼近,還沒到那一步呢!現在是選妃階段,離遠些,站好咯!且容貧僧細細端詳!”我對她們仨說道。
“是……”她們仨異口通聲,各自向後退了兩步,混成一排。
“扭一扭,轉一轉……”我左手畫著一條龍,我右手比劃一個小旋渦。
“是……”她們仨隨即扭了幾下,轉了幾圈。
“哎呀呀呀,哎呀呀……”我是先拍手,再拍腿,拍完桌子,拍桌腿。
“聖僧,這是……”黎山老母好奇問道。
“瘋……瘋了?”觀音試探性回道。
“祖宗啊!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對不起你啊!哎呀呀呀……”我繼續捶胸頓足。
“聖僧,何以如此啊?”黎山老母給她們仨遞了一個眼色。隨即觀音撫我背,文殊給我揉肩,普賢給我倒茶。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哎呀呀呀……”我喝了口茶,然後向外一噴。
“聖僧,何出此言啊?若是聖僧有意,將來自會有兒孫子嗣……”觀音話未講完。
“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唉!”我收起鬼哭狼嚎的神通。
“還是說明為好!究竟是看上了,還是沒看上啊?”黎山老母問道。
“看上了,也沒看上!”我裝著哽咽回道。
“何謂看上了又沒看上?”黎山老母一臉懵逼。
“老婆婆,你看看你的女兒們,一個個都生的螓首蛾眉,舉步翩若驚鴻,嫣然一笑之間,便是百媚千嬌。哪個不喜,誰人不愛?說沒看上,那便是自欺欺人……”我一邊說一邊抽著鼻涕。
“那就選一個吧!聖僧又為何哭泣呢?”黎山老母依舊不解。
“莫非,聖僧是將我們三姐妹都看上了?”觀音問道。
“非也!”我回道。
“難道,聖僧是捨不得那西行正果,金光大道?”文殊問道。
“不然!”我回道。
“那究竟是為何啊?聖僧到底要作甚啊?”她們仨異口通聲地問道。
“剛剛這位女施主也說過……”我抬眼看向觀音,然後繼續說:“她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常言道:屁股大,生兒子!我觀你們三人……唉!都太小了。若是生不得兒子,傳不了香火。單單就為了那點苟且之心,叫我如何面對我都沒見過,也他媽的不知道是誰的列祖列宗啊?”我撕心裂肺地解釋著。
“噗!聖僧,原來是顧忌這個……”觀音不由發笑,隨即對文殊普賢耳語幾句。然後對我說:“聖僧,稍等……”接著便一通進了內室。
片刻後,香風陣陣,她們仨各自褪去之前的裹的抽子,卸下身上的玻璃球子,隻著蟬翼薄紗。藉著燭火,各中看得分明。行動帶風,春色儘收眼底。
“有道是:荷葉之下,不知魚肥。蒼穹高遠,便覺鷹微。這般之下,聖僧再無顧忌了吧?”觀音近前,俯身貼耳,對我說道。
“荒唐!你等都是大家閨秀,怎可如此輕薄?”我拍案而起。
“你們可知你們今天所犯之罪,堪比滔天?”我一腳將桌子踹飛,吃了仙丹之後,我的力道也比之前重了許多。
“老寡婦不守婦道,引陌生男子入室,此人間罪!爾等不知廉恥,在和尚面前賣弄風騷,此法界罪!爾等可知,勾引和尚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爾等可知,那十八層地獄的厲害?若非貧僧,內心空空如也,怕是也要和你們一起墮入無間深淵!”我對她們嗬斥道。
“聖僧,你……”觀音文殊普賢三臉懵逼。
“你什麼你?還不速速跪下,待我用經書加持法咒,助你們脫沉淪苦海!”我說罷,掏出經書扔一地,嘴裡唸叨:“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薄弱諸佛,薄弱麻辣……戈壁……哄……”
她們仨見狀,不知我為何突然如此,但還想讓我入局,就隻得紛紛跪下,聽我一頓吆喝。
我逼逼叨叨半天之後,對她們說道:“這些經書,就留給你們吧!日後要多學多念,把經書當你們親爹親媽親祖宗一樣供著!如此,可獲功德無量!”隨即給徒弟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又對她們說道:“須知和尚不比凡人,天乾地支之為乾,天龍八部之為部。和尚堪比乾部,爾等就拿這個考驗乾部?什麼乾部經不住這樣的……考驗?罷了,多說無益,言儘於此!你們互相日後耗子尾汁吧!”我說罷,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猴子起身跟在我身後,對著跪著的她們仨說:“呸!沒毛!”
豬剛鬣緊隨猴子之後,對她們仨說:“呸!沒膘!”
小白龍隨豬剛鬣之後,對她們仨說:“呸!下賤!”
捲簾緩緩起身,看了看她們仨,沒有說話,轉頭望向黎山老母說:“噗!我真喜歡男人!嘿嘿……”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弓著身子,走了出去。
黎山老母搖身一晃現了真身,氣呼呼地對她們仨說道:“還跪那作甚?”
三人也變回真身,看著遍地經書,大眼瞪小眼,但誰也沒撿,各自回了自已的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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