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留下的,是經驗。我們要做的,是在這些經驗上,更進一步。而不是抱殘守缺。”
“哈哈哈,鄭貴妃以為,嫁給你,會毀了我。可她卻做夢也沒想到,你竟是如此才俊。”
“别說這些了,我們在醉仙樓裡搬走了九萬貫,這些錢,你打算如何處理?”李攸道。
“當然是聽夫君的。”十公主狡黠一笑。
李攸也不跟她客氣:“有六萬貫,是我們的家產。剩下三萬,可拿出一部分,當賞錢用。建康城裡,一戶普通人家,月用需三貫六百錢。我們便給二十個軍士,每人三十貫作為賞錢如何?至於鴻澤、孔陽還有秋蘭,則聽公主的。”
“他們三個,每人各五十貫吧。等明天,去羅慶家逛逛後,再給他們五十貫。”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李攸便帶著昨天的人馬浩浩蕩蕩地將羅慶家的正門給撞開了。
羅家也確實是中落了,看著挺大一院子,卻到處是落葉積灰,就連家丁也隻有三、五人,且這些人嘛,一看見李攸等人氣勢沖沖,竟是撒腿就跑。隻留下羅慶及兩小妾,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弟弟,你這是闊氣了啊,一妻一妾,嗯,比我還滋潤。”李攸拄著棗木棍,冷笑道。
他說話的時候,自有鴻澤和孔陽上前,將羅慶夾起,扔在地上,一頓胖揍。
“大哥,我冤枉,我冤枉啊!”羅慶才捱了兩棍,就大呼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也看見的,給你喝的酒,吃的五石散,我也在吃啊!”
“奇怪了,我有說,我為何要揍你嗎?”
“啊?”羅慶大駭,“你,你訛我?!”
“訛你怎麼了?”李攸驚詫地反問道,“說吧,是誰想讓我死,又是如何謀害我的?”
“無有,大哥,絕對無有此事啊!”
就在此時,秋蘭帶著三名軍士從羅家的庫房中出來了:“屋裡堆著三箱白銀。”
“什麼?不可能!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把二百兩白銀放在我家柴房裡的啊!”羅慶哭喪著臉道。
——
駙馬府。
“隆福公主到~!”隨著一聲公鴨般的長鳴,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開進李攸和十公主的家。
而在這長鳴響起的同時,十公主的另一名侍女秋竹,才匆匆趕到十公主身邊。
“公主,八公主來了。”
“看來,鄭貴妃是坐不住了啊。”十公主嘴角一彎道。
“公主,是否出迎?”秋竹問。
“不,你先扇我一巴掌。”十公主道。
“諾!”秋竹屈膝應了,再道一聲“恕罪”,而後竟真的一巴掌扇在十公主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是不大的,但侮辱性,卻是極強的,因此,當隆福公主,也就是安成王的胞姐來到駙馬府的正廳前時,看到的,就是正跪在蒲團上,對著李朔的牌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十公主。
“哎呀,我說十娘,你怎麼也不管管你的夫君?怎能這般粗野,豈有帶著禁軍去砸人家的產業的?”八公主扭著纖腰來到十公主身邊,嗔道。
“嗚嗚……是妹妹無能,無力管教夫君。這不,正向公公訴苦,希望他晚上能管教夫君嘛。”十公主掩面而泣道。
“哈哈公……”八公主隻覺得好笑,直到真的看見了李朔的牌位,才反應過來,臉色一寒,“十娘,你這鬨的是哪出啊?”
“八娘,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個弱女子,如何能拽得住阿攸啊。看,為了拉住他,我還捱了他一巴掌。嗚嗚,除了向公公訴苦,我也是沒辦法了!”十公主說著,哭得更大聲了。
“豎子焉敢如此?!”八公主眼底在笑,嘴上卻是大怒,“走,我們姐妹去見父皇,讓父皇懲治這豎子。”
“哎,不成,不成啊!八娘,夫君是因為喬掌櫃用灌了水銀的骰子,謀他的家業,怒火攻心,才控製不住自己的。可萬一讓父皇知道了,這醉仙樓裡,竟設有賭場。對八娘,也非善事吧?”十公主反手拉著八公主的衣袖,而後低著頭,用力繃著臉道。
八公主一聽此言,便是銀牙緊咬:“你!”
“八娘,妹妹也是為你好啊。八娘,你也不希望,你們開賭檔的事,鬨得人儘皆知吧?”
八公主臉一抽搐,片刻,才眼底泛著冷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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