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將臉埋進他的懷抱裡,聲音沉悶柔軟,回答了霍祁的問題。
之後,霍祁一整天都圍在她身邊,臉依舊很臭,隻是她說什麼,霍祁都會聽。
但是,霍祁破天荒地硬是要跟著她回家。
那時候的她察覺到什麼,抓著霍祁的手,“可以和我回去,但是你不能衝動。”
霍祁笑得瀟灑懶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能做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别想太多。”
於是,她稍稍安心。
但是到最後,霍祁在她開了門,突然衝進去。
將她的父親、也就是製造出那些傷疤的罪魁禍首壓在地上砸了一拳又一拳,砸得她爸口鼻噴血,神誌不清,就連霍祁身上都帶上了可怕的血跡。
霍祁常年健身,她爸絕不是對手。
易渺尖叫去拉霍祁:“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會死人的,霍祁!”
霍祁像是殺紅了眼,毫無理智可言。
再後來,在派出所,霍祁低下頭。
猶如凡人拜見神一般地低下頭,虔誠地在她肩頭的傷疤上落下一吻。
易渺捂住嘴,眼淚斷了線地流下來,心尖酸澀得可怕。
霍祁擁住她,聲音低沉沙啞:“别哭了,小祖宗,我戒菸。”
“易渺,我不會再讓你疼了。”
回憶終止,易渺扶著樹乾喘息,鼻尖酸澀。
霍祁大概又忘記了。
他是因為她才戒菸的。
也忘記了,在這些年裡,在她用菸頭燙傷的傷疤上,他曾經虔誠的落下了許多個吻。
那些吻很燙很熱,比菸頭更能讓她印在心尖上。
“易渺,你要記住我做的這些事,我那麼疼你,你不準回頭看那些傷害過你的人。”
易渺閉上眼,眼淚終於從眼眶裡掉下來。
可是霍祁,為什麼如今傷害我的人會是你?
為什麼會是你?
也許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易渺回到出租屋後,就發起了低燒,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笨重。
不過幸虧明天就是週末,不用去上班。
易渺吃過藥之後,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易渺探了溫度,已經降下來了,隻是還是有些低燒。
這時候,以前的高中同學丁雨含發來訊息:易渺,别忘記今晚還有同學聚會,記得帶上霍祁一起來哦。
易渺給她回覆了一句後,給霍祁打去電話。
霍祁沒有接電話,池月月給她發來訊息:霍總在忙,易渺姐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下一秒,池月月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裡,霍祁高大的身影站在狹小的廚房內,圍著粉紅色的圍裙,手裡拿著鍋鏟,朦朧的煙霧在上方飄著。
易渺認得出來,那是池月月目前租的房子。
下一刻,池月月撤回了照片。
她發來一個俏皮吐舌的表情:易渺姐,不好意思,我發錯了,已經撤回了。
池月月:都怪我,我發了低燒,霍總說不放心我,一定要給我煮粥喝,耽誤了易渺姐的事。
易渺心裡沒有絲毫的欺負,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戳動:你去問一問霍祁今晚去不去同學聚會。
過了片刻,池月月:霍總說不去,易渺姐自己去就好,我要喝霍總給我煮的粥啦,易渺姐再見!
易渺冷冷勾起嘴角,手指熟練的在手機螢幕上敲下幾個字。
她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池月月話裡話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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