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發紅,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好噁心。
本以為這七年還算是體面的結束,原來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沈南枝扔掉了所有和陸宴州有關的東西。
並且連夜叫了外賣,把公寓裡裡外外都消毒打掃了幾遍,才覺得舒服許多。
……
*
一個星期後。
沈南枝正在整理新客戶的資料,表格裡清晰的標明瞭夫妻兩人的年齡、生日以及星座血型等東西。
低頭做相關策劃時,手機振動亮屏。
來電是一串陌生電話號碼。
沈南枝隨手掛斷,誰知對方鍥而不捨的打了好幾個過來。
她皺眉。
終於在響鈴的最後一秒,她摁了接聽鍵。
“喂……”
沈南枝剛吐出一個字,對方的聲音就讓她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沈南枝!你拉黑我了?”
陸宴州此刻坐在總裁辦公室,臉色陰沉的可怕。
助理戰戰兢兢的看著自己手機,希望不會慘遭毒手。
沈南枝很平靜,“我拉黑你有問題?”
她是在說退婚那天,拉黑陸宴州所有聯絡方式的。
今天是第七天。
也就是說,陸宴州第七天才第一次聯絡她。
無儘的嘲諷出現在沈南枝臉上。
陸宴州壓著怒氣,“明天爺爺壽宴,你跟我一起回去。”
陸老爺子七十大壽邀請了京海各大名流貴族。
作為孫子的陸宴州自是不能缺席。
沈南枝皺眉,“你沒和陸爺爺說我們分手的事?”
陸宴州冷笑一聲,“沈南枝,你還真是沒心沒肺,爺爺剛做完手術,受不得刺激。”
沈南枝沉默。
她不想再和陸宴州有任何瓜葛。
可陸老爺子對她的好讓她實在是狠不下心。
思考許久,沈南枝說:“我會和陸爺爺說臨時要出個急差……”
聽見她拒絕的話術,陸宴州把拳頭捏的‘嘎吱’響。
他打斷她,“沈南枝,你覺得你那個工作能有什麼急事?爺爺他還沒得老年癡呆。”
沈南枝學的是心理學。
可畢業後從事的職業卻與之恰恰相反。
在陸宴州看來,情感修複師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職業,他曾一度說過讓沈南枝離職,他養她。
可每次都被對方拒絕。
為此他們還冷戰過很長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是沈南枝的最低穀。
家庭和事業的雙重打擊讓她精神抑鬱了許久,最後承受不住,沈南枝服軟了。
“……陸宴州,陸爺爺的壽宴我會去,但不會和你一起。”
說完沈南枝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為了防止陸宴州殺回來,她把這個號碼也拉進了黑名單。
助理成功喜提一台新手機。
晚上。
沈南枝剛洗完澡,門外就送來了兩個快遞。
“你確定沒有送錯?”
她並沒有在網上買過什麼東西。
快遞員確認道:“請問你是沈南枝沈小姐嗎?”
“是的。”
“那就沒有錯,左邊這個是一位叫陸先生給你的,右邊這個是傅先生給你的。”
前面的陸先生沈南枝猜到了是陸宴州。
後面的這個……
沈南枝兩個都想拒收。
許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快遞員又拿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條遞給她。
“傅先生說,你看了這個就不會拒絕。”
紙條展開。
上面的字跡清雋,筆鋒銳利。
看完後,沈南枝平靜的將其攥在掌心,抬眼,“不好意思,陸先生的那個快遞我要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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