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她環過的腰身,軟軟的觸感好像還在周圍虛虛縈繞,他的臉上也有些發燙,眼睫顫了顫,將這種奇異的感覺壓下心頭。
蒸茼蒿不難,就是有些費油,薑圓圓一邊將茼蒿切成三段,心裡想著過幾天去鎮上要買的東西,還要把之前繡的帕子和香囊給賣掉,她攢了二三十個呢,能賣個一百多文錢。
要買油、買鹽巴,還要買些麪粉回來,再買兩塊肉,要是去的早再去買幾條魚回來養著……
就這麼雜七雜八算下來,賣帕子和香囊的錢還能剩些,薑圓圓心想,隻要能剩就行,等開年了她請人教教楚景種地,家裡的米隻夠吃到過年了。
隻是這麼攢錢還是太慢,有沒有更快的法子呢……
她一天頂多隻能繡兩張帕子,八文錢,一個月就是二百四十文,現在看起來的確是不少,但等到有孩子了,孩子要讀書也要錢,日後添置物什更是要錢。
越想越遠,薑圓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管了,先過著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總能想到賺錢法子的!
把茼蒿用一點兒油拌好後放到鍋裡和飯一起蒸上,薑圓圓把簷上掛的臘肉切下來拳頭大小的一塊,然後洗乾淨再切成薄片,和辣椒還有蘿蔔片一起炒。
天氣冷了,她又多加了點兒花椒和紅辣椒,吃了暖暖身子。
菜炒好,楚景和薑圓圓對面坐著,都沒有說話,隻是楚景吃飯的速度快了些。
有些不合身的灰色薄襖穿在他的身上,不僅不顯得邋遢,反而有股慵懶,他本身就是一個無論在何處都吸引人眼球的人,應該說,這叫貴氣。
薑圓圓想了想,給他夾了一筷子臘肉。
楚景一頓,目光落在碗裡的臘肉上,又看她似乎是期待的神情,還是慢慢地把臘肉吃了。
他不喜歡甚至是討厭别人用筷子給自己夾菜。
算了,楚景不想看見薑圓圓失落的樣子,畢竟她的臉皺起來不好看,還是笑起來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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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薑圓圓家牆頭,鬼鬼祟祟爬上來一個人影。
那人影的一隻手剛往牆頭撐上去,就被薑圓圓安的鐵釘貫穿了手掌,他痛苦地嗚咽一聲,從牆上摔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屋內,楚景睜開眼,然後穿衣下床徑直來到院子裡,等他出去時,牆外已經空無一人,隻有地上有一灘血跡。
他皺著眉,不想看見薑圓圓明日嚇的面無血色的模樣,鏟了一鏟子土把血跡蓋了起來。
次日一早,薑圓圓睡得神清氣爽起床,絲毫不知昨夜有人翻牆欲行不軌之事。
她帶上了小荷包,打算去鎮上一趟,臨走前特意問了楚景想吃什麼。
楚景仍舊是盯著雞籠子看,薑圓圓懂了,一臉肉疼地道:“我買隻雞回來給你煲湯!”
楚景點點頭,又道:“還想吃魚。”
薑圓圓:“……成。”
沒辦法,先哄著吧,誰叫人家之前是少爺呢,反正這些東西她也打算買,早進肚子晚進肚子的區别而已。
隻希望楚景記她一些好,到時候要成事兒了乖乖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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