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不說話,霍宴聲又勸道:“知知,身體是你自己的,媽......徐阿姨跟姥姥都需要你,你知道自己不能有事。”
“陳醫生是南城最好的心理醫生,你不用擔心他會私下向我透露你的病情。”
“雖然是兄弟,但在工作上,他是專業的。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也沒關係,我從其他地方再幫你找醫生過來,但你一定要好好做疏導,好嗎?”
他姿態放的很低,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徐知意心裡一點都不動容是假的,可還是介懷跟他之間那段關係。
即便他現在把自己放在下首的位置,可他曾經對她的那些惡劣行為,也還是讓她心懷芥蒂。
她想,人總是這樣的,覺得他好的時候,什麼都願意去包容。
怪他的時候,腦海裡便隻有他的不好,她也一樣免不了俗。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接受他的安排。
霍宴聲鬆了口氣,手掌撫上她的臉頰,“從前的委屈,都會幫你討回來......”
說到這裡,他緩了緩,伸手握住徐知意的,聲音又低了幾個分唄,他說:“在我這裡受的,你自己問我討回去,好嗎?”
徐知意抽手,下一秒,卻看到手背被染上一片紅色。
她這才發現,纏著霍宴聲手掌的紗布早已經被血跡滲透。
她私心想著不管他,可到底沒忍心,“你的手,換藥吧,我幫你。”
霍宴聲一頓,唇角輕輕扯了扯。
徐知意又待了三天才算徹底退燒,這三天裡,霍宴聲都像條小尾巴跟在她身邊,將一應事物,安排的面面俱到。
徐知意有心跟他保持距離,晚上,霍宴聲雖然是跟她住一個房間,卻規規矩矩睡沙發,沒有半分逾越。
回南城那天,霍宴聲同她商量,“你一個人回公寓總是叫人不放心,你姥姥那邊,上了年紀,也總是照顧不到你,你......”
他欲言又止,徐知意跟上話,“你想說什麼?去你那裡?”
“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去住酒店。家裡就恒恒跟你,另外再找個做飯的阿姨,三個人照顧你們倆,應該不會忙不過來。”
徐知意搖頭,“你不用去住酒店,也不用另外找阿姨。”
“那你,”霍宴聲皺眉。
“我會做飯。”徐知意道。
雖然隻是一場感冒,但她看起來又瘦了一點,她怕叫她姥姥看了,老人家又要擔心。
而且,跟恒恒在一起,確實可以讓她更平和。
霍宴聲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覺得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我打電話跟恒恒說,他一定高興。”
徐知意“嗯”一聲,不管大人之間怎麼鬨,她從來不覺得應該牽連恒恒。
果然,等他們快到地方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帶著獅子帽子的小朋友站在門口前顧後盼。
看到車子駛過去,又蹦又跳的過來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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