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霍宴聲嫌棄的不要不要的,徐知意倒是能理解的,小朋友嘛,正在興頭上,過了這陣子便好了。
晚上,霍宴聲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被子裡突出一小團,然後是小朋友嘀嘀咕咕說話的聲音。
等走近些,才看清,是恒恒窩在徐知意懷裡跟她說話。
他自己抱著徐知意還不夠,中間還帶著那隻布老虎。
霍宴聲按了按眉心,太陽穴突突的跳,莫名的覺得,小孩跟娃娃都很不順眼。
是徐知意去洗手間的時候,他拍了一下恒恒的屁股,嫌棄說:“你能不能自己睡?”
恒恒揉了揉,理直氣壯的看他,“我是小孩,姨姨說小孩就是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的。”
霍宴聲眼睛都沒眨一下,“我們又不是你爸爸媽媽。”
恒恒大眼睛盯著他,“那我爸爸媽媽呢?”
霍宴聲揉了一下太陽穴,不想理會了。
恒恒卻來了勁,他小小的身體坐起來,“别人都有爸爸媽媽,恒恒也有的,恒恒的爸爸媽媽呢?”
徐知意才洗過臉,正在做護膚,忽聽外面“哇”的一聲。
等她匆匆忙忙出去,就看到一大一小坐在床上,恒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霍宴聲就在一旁,沉著臉也不說話。
“怎麼了這是?”徐知意把恒恒從床上抱出來,輕輕拍他的背,“什麼事哭的這麼傷心呀?”
小朋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什麼也說不出來。
徐知意沒轍,轉向霍宴聲,他也隻是沉著臉,什麼也不說。
恒恒平時極少哭鬨,真有什麼事,也是跟他說說道理,安慰安慰就不哭了。
晚上卻怎麼都哄不好,霍宴聲又整個隨他去的模樣。
就叫徐知意一個頭兩個大,她心裡不免有些怨言,“你倒是說句話啊,究竟是什麼事,恒恒怎麼就哭成這樣了?”
霍宴聲翻身下床來,自顧去陽台上點了根菸。
他這做派,徐知意就氣不打一處來。
怕叫小孩吸到二手菸,也不敢跟著出去,就遠遠站著同他對峙,“霍宴聲,你成年了,欺負一個小孩算怎麼回事?”
他既然不解釋,徐知意便權當是他欺負了恒恒。
男人自顧抽著煙,一聲不吭,徐知意更加生氣了,“你說話啊,到底怎麼恒恒了,從沒見他哭成這樣的。”
她知道霍宴聲一向毒舌,恒恒面前,雖然還算收斂,但也不親近。
小孩又敏感,平日裡,也就是相互湊合。
“霍宴聲,”他一直裝死,徐知意實在沒忍住,“我知道你傍晚的時候就不高興,可你是對我不爽,你把恒恒弄哭了做什麼?”
她知道那會兒她裝傻轉移話題,他心裡肯定不爽,隻沒想到他會這麼幼稚,把氣撒在恒恒身上。
霍宴聲總算是吭了聲,語氣卻不好,“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無端遷怒的人?”
“那你倒是說啊,恒恒為什麼哭?”徐知意是真的生氣了,當時就他們倆,恒恒總不能是自己無端端哭吧?
霍宴聲沒好氣道:“他怎麼哭,你不問他問我?”
徐知意被噎住,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可,“當時不是你在看顧恒恒,你就一點不知道?他哭成這樣,我不問你問誰?”
“霍宴聲,事情一碼歸一碼,你講講道理。”
“再則,是你自己沒將人照顧好,就這件事,你衝我撒什麼脾氣?我不姓霍,也不是霍傢什麼人,你們這攤子事我也大可不管。你愛怎麼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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