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的眼眶驀的紅了,覺得委屈憤懣。
想跟媽媽控訴秦家,是怎麼在背後落井下石,現在又反過來告黑狀。。
但聽聲音,她媽媽的情緒已經極不穩定。
她咬著唇,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角。
又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說:“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你先冷靜下來,聽我......”
“那是哪樣?”她媽媽正在氣頭上,當即打斷她,嗬斥道:“上回讓你帶阿湛一起來看我,你就不樂意,是不是那時候你已經在打算?”
“徐知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在學會在我面前說謊的?是不是外面那些男人教你的。”
“三年前的教訓還不夠?你楊姥姥她至今還在受苦......你是不是真的要鬨得家破人亡才甘心?”
徐知意本是想,無論媽媽說什麼,都當做她氣糊塗了,說的胡話。
但提到三年前,她到底繃不住,哽咽道:“我承認這回的事,我是有錯,不該瞞著你自己跟秦湛退婚。”
“但要說三年前的事,媽媽當真覺得我錯了嗎?”
仰頭抹了一把眼淚,自嘲道:“我一直覺得别人怎麼說,怎麼看,都不要緊,媽媽信我理解我就夠了,原來媽媽也跟其他人一樣嗎?”
“媽,我真的好失望。”
“知知。”她媽媽的語氣軟下來,沉默了會兒,但終歸也沒有再說什麼。
徐知意吸了吸鼻子,“今天太晚了,等週末我去看你,再當面跟你解釋。”
原本雙方都冷靜下來了,但她這話一出口,她媽媽便又暴躁起來,質問道:“是不是一定要退婚?”
徐知意沒有遲疑,“是。”
“你......”她媽媽似還要說什麼。
她就聽“砰”的一聲,旋即聽電話那頭有人大喊,“徐女士,你怎麼了,快來人那,徐女士暈倒了......”
緊跟著那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徐知意懵了懵,立馬反應過來。
叫了救護車,自己先趕去醫院候著。
救護車到的時候,她媽媽已經醒了。
保險起勁,還是做了套檢查,並留院觀察。
等進到病房,已經是半夜。
徐知意坐在病床前,她媽媽背對著她。
從救護車上下來,她媽媽就不曾跟她說過話。
徐知意心裡難受,但怕再刺激到她媽媽,也沒有,更不敢說什麼,隻將被子拉至她肩膀的位置,自己則在陪護椅上躺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徐知意下樓買早餐,路上順便跟宋青衍請了假。
宋青衍沒問是什麼事,她也沒說,隻說有點私事。
回病房的時候,卻在行政樓那邊看到個熟悉身影。
霍宴聲,同他一起的還有幾人,看著應該是醫院高層。
她這才想起來,HAX集團跟南城幾家大醫院幾乎都有合作。
隻是沒想這麼巧,霍宴聲今天剛好來這家考察工作。
男人也好似看到了她,本應該打聲招呼。
可昨晚鬨了好大的沒臉,她媽媽暈倒,雖然說是秦湛那狗渣借題發揮。
但要說始作俑者,卻是霍宴聲無疑。
想到這,徐知意就拉不下臉來。
又看霍宴聲也完全沒那個意思,便轉頭走了。
是她才回到病房將早餐擺好,護士就過來叫她,說是醫生那邊找。
昨晚上還有報告沒出來,徐知意下意識就以為報告有問題,匆匆忙忙跟護士過去。
進了門,卻看到辦公室裡空空蕩蕩,隻有霍宴聲坐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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