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搖頭,“不用啦小叔,滿桌子都是菜,不用擔心我。”
她話是這麼說,周遠川還是不放心,又單獨給她點了一份甜點,便叫徐知意有些不好意思。
是她藉著去洗手間順道透風,就在門口看霍宴聲擺弄著什麼。
洗手盆邊放著一隻眼熟的迷你救生包,正好是她之前給出去那隻。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
霍宴聲就是對麪包廂裡那個受傷的人。
徐知意站在門口,腳步就頓住了,她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往裡面去。
又想起找人的時候,自己還敲了他們包廂的門,說了那些話,心裡就有些五味雜陳。
但她若轉身離開,就真的說明她心虛了。
可他們已經分手了,婚嫁各不相乾,她又有什麼好心虛的呢?
想到這裡,徐知意定了定神,假裝若無其事的往洗手間裡走。
“徐醫生,”是她就要邁進女士洗手間的門時,霍宴聲喊住她。
徐知意彷彿著魔一般就愣在了原地,跟著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他。
好在,她尚有理智在,語氣淡漠問他,“霍總有什麼事嗎?”
她嘴上是這麼說,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他滿是血的手上,跟著又上移至他蒼白的臉。
霍宴聲定定看著她,眼裡卻看不出是什麼情緒,隻將手抬了抬道:“有塊碎玻璃嵌在裡面,徐醫生能幫忙拔一下嗎?”
徐知意下意識想,他不過是找個藉口同她糾纏罷了。
他自己就是醫生,這種事未必要假手於人,但轉而又想,他傷的是左手便罷,但傷的是右手,自己拔不出來確實也情有可原。
看著他自己折騰,徐知意於心不忍,正要開口,又想起跟宋祈年打的那個賭。
她看了看他,道:“我現在已經不是醫生了,而且,我男朋友今天也在這裡。
霍總應該有朋友一起來的吧?還是讓他們幫你看一看。
或者,我幫你找服務員過來。”
她的態度很明確,她要跟他保持距離,也要避嫌。
霍宴聲眼裡本來還是有一絲絲光芒的,聽完她的話,那一絲光亮便徹底暗淡下去。
他顫顫點了點頭,“徐醫生說的對。”
徐知意“嗯”一聲,“需要幫你叫人過來嗎?”
霍宴聲看她一臉疏離淡漠,好似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的表情,心裡那座火山便又噴發了。
“你真的要跟周遠川在一起?”
說完,他又覺得好像說了句廢話,“你已經答應他了?”
徐知意點頭,“是的,我覺得他很好,想跟他試一試,合適就結婚。
他很照顧我,不會衝我發脾氣,也不會說我不喜歡的話讓我難過。
我想,如果我們能走到結婚那一步,他應該不會讓我在民政局等他一天的。”
笑了笑,自嘲說:“當然,如果他也這麼做了,我也一樣不會要他。”
霍宴聲原本還能剋製住跟她保持距離,聽聞此言就再也崩不住了,抓住徐知意的手臂,“你還是怪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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