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聲有些頹喪的怔愣在原地,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必須要阻止,但又有另一個聲音提醒他,她有交友自由。
兩個聲音在腦海裡打架,誰也說服不了誰,霍宴聲闔著眼,十指死死攥緊,掌心原本才結痂的傷口又被摳破,鮮血從紗布裡滲透出來。
“哥哥,”奶萌的童音將他的思緒拉回。
霍宴聲攏神,發現恒恒小小的身子趴在沙發上,烏黑的大眼睛巴巴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哥哥,你手手流血了。”
徐知意也循聲看過來,他“哦”了聲,把手背至身後,假裝無事發生般朝徐知意道:“你跟恒恒先吃飯。”
說完,也不等徐知意迴應,轉身從冰箱裡拿出醫藥箱,跟著便上樓去了。
徐知意看著他的背影,唇角動了動,到底沒喊住他,轉而抱起恒恒,“走了,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恒恒嘻嘻笑了笑,摟住徐知意的脖子,大眼睛又轉向霍宴聲的方向,“姨姨,哥哥會啊嗚嗎?”
徐知意眨了眨眼,“會吧!”
“那哥哥會哭哭嗎?”
“不會。”徐知意扯了扯嘴角,他可是霍宴聲啊。
“哥哥看起來好可憐哦!”恒恒的視線幾乎是追著霍宴聲走的。
徐知意沒接話,將人抱去餐廳,阿姨笑盈盈的給他們盛湯,裝飯。
徐知意喝了一口雞湯,視線莫名落在空置的主位上。
她摸摸恒恒的小臉蛋,“恒恒先吃,姨姨一會兒再回來。”
說完,她匆匆上樓去。
霍宴聲是兩隻手的手心都被碎玻璃紮傷。
好不容易結了痂,剛剛他一用力,細碎的傷口便又裂開了。
他坐在主臥的沙發上,茫然的解著紗布。
雖然他把人帶回家裡來的,但直覺卻告訴他,她正在一步步遠離他。
周遠川什麼意思,她不會不知曉,但她答應了。
他最擔心的事,正在一點點朝最壞的方向發展,可他甚至不敢做點什麼去阻止。
但就這麼看著她走向另一個男人,他不甘心。
多年來一直隱藏在心裡的苦悶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他猛地抬手,一拳砸在大理石茶幾上。
刺骨的疼痛從手背直擊心底,他彷彿清醒了些,身體卻不由的跟著發顫。
徐知意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這麼一聲,她推門進去,“你在做什麼?”
轉而眸光落在他受傷的手上。
徐知意皺眉走過去,“需要去醫院嗎?”
霍宴聲看著她,分明是關心他的,語氣卻淡漠的像在詢問一個陌生人。
他原本便得不到紓解的心理更加鬱結。
霍宴聲攤開手,帶著一絲祈盼道:“右手有些不方便,你能幫我處理一下嗎?”
都是做過醫生的,遇上陌生人受傷也不會置之不理。
徐知意蹲下身體,熟練的拆下他手上的紗布,幫他清理傷口,但也緊緊是幫他上藥包紮,並沒有跟他多說一句。
霍宴聲心裡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幾乎快喘不過氣,“知知,要怎麼樣,你才能理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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