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知意驚的整個人要跳起來。
霍宴聲道:“下午的時候,他的車曾經出現在樓下,待了有半個小時。”
徐知意臉刷一下變得慘白,狗皮膏藥似得甩不掉,非要纏上來是不是?
她又驚又氣,身子都有些抖。
霍宴聲安撫道:“别怕,我會警告他。”
徐知意卻垂眸,“你送我回公寓吧!”
“為什麼?”霍宴聲扭頭看她。
徐知意道:“他就是個湊無賴,瘋子,我不想把麻煩帶給她姥姥。”
“那邊比這邊安全。”霍宴聲道。
徐知意搖頭,“我自己一個人更方便些。”
她已經怕了,怕了像當年那樣,有人闖進來,媽媽跟姥姥為了保護她而受到傷害。
她十指扣緊,眼睛莫名就酸澀起來。
霍宴聲將車子停靠在路邊,他解開安全帶,轉身扶住徐知意的肩膀,“知知,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
“你們從前被強行入室也是因為太偏僻了,也沒什麼鄰居。”
“更别說安保,現在不是三年前了。林柏森雖然渾,但還沒到這個地步。”
“你相信我一次,先去跟你姥姥一塊住幾天。我會儘快把他送回去。”
徐知意抬眸看向他,眼底滿是失落,“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陰魂不散的纏著我?”
“我隻是,正常按照流程給他做了一個手術。換了别人也是一樣。”
“我根本就沒有撩撥過他,更沒有他說的那些奇奇怪該的事。他已經害毀了我的名聲,害我丟了工作,他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程度才甘心?”
徐知意心裡從來沒有這樣崩潰過,一直以來,她以為隻要自己不放棄。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隻要她好好向上活著,總能撥開雲霧,總能活在陽光之下。
可是,為什麼,總有揮不開的不堪過往揪著她不放。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懦弱,也不覺得自己膽怯。
可她真的好累,她隻是想,跟自己的家人健康的,快樂的活著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
她看著霍宴聲,眼淚不自覺流出眼眶,終是顫著聲喃喃,“為什麼,為什麼她一定要纏著我。”
霍宴聲抬手去摸她眼角,最終又扣著她的腦袋將她按進懷裡,溫聲安慰說:“是他不好,他混蛋。”
“不是你的錯,他做下的混賬事,不應該由你負責。”
“别哭,别哭了知知......”
霍宴聲這麼安慰著,心裡也揪著難受。
其實他想著,他也錯了,他也混球,他也混蛋。
她當時找上他的時候,他不應該那樣做的。
如果他能照她說的,幫她出個簡要的說明,是不是現在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可是他沒有,那時候,他隻覺得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太招搖,是她沒有把握好尺度,所以,所有的苦果,也都是她應該承受的。
直到後來看到她那樣決絕的反抗,才將人暗地裡弄走,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從根源上解決。
他承認,是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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